很快,這一次被抓住的所有重要官員都被集中在牢房門前的院落之中。
這些從昨天晚上就被抓進來,平時錦衣玉食習慣了的大官們,此刻一個個狼狽不堪。
張三帶著人來到這裡,看著跪了一地的眾人,笑道:“諸位昨天晚上也應該在牢房裡有過交流。覺得自己能活下去的,舉個手,我看看。”
上來就是生與死的問題,這讓很多人都意識到,這一次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張三注意到沉默的眾人臉上的神情,非常滿意地笑了。
“但是呢,也不是不可以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聽到這話,不少人馬上抬起頭。
甚至很多人的眼睛裡都放出了光。
“我相信,你們當中肯定有一些人知道,蜀王楊零的兒子,去了哪裡?對嗎?”
聽到這話,忽然有一個一直低著頭的老者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聽到老者這麼笑,張三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分不清這老者是不是昨天晚上受到了什麼刺激得了什麼病。
“你們以為殺了蜀王殿下,就完事大吉了嗎?哈哈哈哈!赤皇的走狗啊!上蒼是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殿下的子嗣,將來一定會為他報仇血……”
“你在說啥!?”
張三一臉疑惑地將老者的話打斷,然後說道:“誰說有人要殺蜀王殿下了?”
“蜀王殿下和當今赤皇乃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兄恭弟親。”
“這一次就是因為你們這群反賊想要造反,所以才軟禁蜀王殿下。還好我昨夜突襲益州城,拯救蜀王殿下於水火之中!”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官員都懵了。
“不是!蜀王殿下不想造反,我們怎麼可能幫著他出謀劃策?”
“我們……我們是跟著殿下一起的啊!”
“我原本是不想造反的,都是蜀王殿下逼我,我才這麼乾的啊!”
“我……我……我根本就沒參與造反的事情啊!”
原本跪在地上的官員還以為這一次大家是要給蜀王一起陪葬。
可萬萬沒想到,似乎蜀王楊零沒什麼事,要死的隻是他們而已。
張三見到這些知道自己要死偏偏蜀王還沒事兒的官員還是各種哀嚎,拿出來之前蜀王楊零親自手寫的清單。
“這裡還有一份蜀王殿下親自手寫的反賊名單。諸位差不多應該都可以在上麵看到自己的名字。但畢竟蜀王被你們這些反賊軟禁起來控製住了,自然免不了還有一些漏網之魚他不知道,但還好我聰明,將你們這些漏網之魚的名字都補上了。所以這名單起草的時候,是蜀王負責,但最終完成是在我的手中。”
張三說著,一抖手中的名單,朝著在場眾官員一笑。
“所以啊!蜀王殿下的七個兒子到底去了什麼地方,這件事情,我相信你們當中一定有人知道。說出來,就是立功。畢竟整個益州城一大半的官員都在這裡關押著,總不能我來平叛,就真的將所有當官的都殺了。對吧?”
隨著張三這句話出口,像是平靜的湖麵,忽然丟進來了從茅房裡搬運過來的石頭。
雖然有震撼,但更多的不是表麵的波瀾,而是內裡的激蕩。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要饒我和我一家老小不死,將我們平安送出劍南道!”
胡阿尤朝著張三的方向跪爬了幾步,一臉祈求地朝著張三喊著。
旁邊的其他官員之中,卻是馬上有人朝著胡阿尤怒吼道:“你乾什麼?你想要背叛胡家嗎?”
胡阿尤轉身向朝著自己怒吼的老頭罵道:“胡家死活關我屁事!我想活!莪想和我的家人一起活!”
說著,他已經跪爬到了張三的麵前,一邊磕頭一邊說:“我知道,我願意將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張三朝著旁邊的畢令史使了一個眼色,畢令史一抬手,兩名鎮武司的武人便將胡阿尤帶走了。
同時,從自己的饕餮袋裡拿出來一把匕首,朝著剛剛向胡阿尤怒吼的那名老官員丟過去。
噗的一聲。
匕首直接洞穿了老頭的喉嚨,老頭在震驚與絕望之中,倒在血泊裡。
張三歎了一口氣,朝著胃令史說道:“這些官員可都是反賊,是朝廷的欽犯,一定要嚴加看守,決不能讓他們自殺的事情再次發生,知道嗎?”
胃令史連連點頭,笑著說道:“副司主放心,我一定加強戒備,不讓這些反賊有自殺的機會。”
顯見到這一幕,不少官員也感受到了生的可能,但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張大將軍!我知道情報!我知道蜀王世子的去向!”
“我也知道!我也知道!”
一時間,下麵踴躍報名之人,數量堪比想要買保健品的老頭老太太一般。
張三一臉微笑地朝著大家說道:“放心,大家都有,大家都有,不用搶,不著急!”
隨著鎮武司的武人將這些願意主動交代的官員帶下去逐個審訊,還沒到中午要吃飯的時候,畢令史就帶著一大堆口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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