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陪他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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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蘇雲纓離開後,沈昭隨手將孤雁槍往邊上一丟,托著腮問道:“好了,你倆這麼著急回來找我什麼事,撿重點的說!”
封修年當即就把今日在街頭遇到夏頭楠所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
沈昭聽完卻差點笑出聲。
這夏頭楠沈昭自然知道,真是人如其名夠下頭的,蠢蠢一個自信又天真的傻缺男,他前幾世代表胤天皇朝與紫淵帝國高層交涉時見到過。
“我當是誰,不過夏家一個旁支而已,就算夏家嫡係我都不放在眼裡,他一個旁係更加不用在乎,敢在青陽城讓我們聯盟丟人,那就是擺明找不自在,必須得辦他。”
聽沈昭說的如此自信,封修年與何一手也就放下心了。
封修年當即捏著拳頭道:“行,既然沈兄弟都這麼說了,我這就去把場子找回來!”
“不急!”沈昭阻止他道,“既然他想玩,那我們就陪他好好玩玩,他夏頭楠不是很自信麼?那就讓他再自信點。”
看著沈昭臉上那沒憋好屁的怪笑,何一手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顫聲問道:“沈老弟打算怎麼做?”
沈昭勾勾手指,把他們湊到耳邊,隨後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通。
等沈昭說完,二人齊齊眯起眼睛,緩緩擺正位置。
良久何一手歎口氣道:“沈老弟,論不當人的本事,還得是你。”
封修年也感慨道:“這簡直是殺人誅心啊。”
沈昭卻不以為意:“江湖就是這樣險惡,哪有什麼所謂的堂堂正正,何況道上混的哪個是堂堂正正的?
就連那仙門大比就是公正了?一個凝氣境九品巔峰對戰淬體境就公平了?”
兩人互望一眼,覺得沈昭所言極其有理。
掌燈時分,夏頭楠一臉萎靡地從城主府出來。
看他這司馬一樣的表情基本可以判斷,這次求親的戲碼基本沒戲。
陸璿璣一見到夏頭楠,連門都沒讓進,直接把他趕了出來,陸戰天也表示既然小女不願意自然不可強求。
一想到娶不到心心念念的陸璿璣,夏頭楠隻感心情煩悶,索性去往一家酒樓打算飲酒消愁。
結果他剛坐下,就有一個書生模樣地公子哥坐在他對麵,直接驚道:“咦,敢問閣下可是紫淵帝都夏家少爺,夏頭楠?”
夏頭楠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書生問道:“我認識你麼?”
書生忙拱手道:“小生失禮了,在下有幸曾在紫淵帝都見過夏公子一麵,夏公子之風采至今都讓在下神馳神往,不想今日在此得見,實屬三生有幸。”
聽人這麼一吹,夏頭楠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尬笑著問道:“真的麼?閣下真是太抬舉我了,雖然我的確風度翩翩,但也沒閣下所言這般誇張吧?”
書生道:“在下所言,句句發自肺腑,夏公子文韜武略成竹於胸,實在是我輩之楷模。”
夏頭楠聞言,徹底飄了,在書生吹捧聲中逐漸迷失自我,不斷瀟灑地甩動額頭垂發,嘴裡說著“謬讚了”,但臉上表情卻十分的誠實。
幾番寒暄過後,書生正色道:“方才我見夏公子心事重重,不知可否說與在下,或許在下可以幫到夏公子?”
夏頭楠歎息一聲道:“還能有什麼事?今日我向陸家提親,結果,不提也罷……”
他把今日被拒婚的經過跟眼前這個還不知道姓名的書生詳細說了一遍,算是把悶在心裡最後一口氣給放了出來。
等他說完後,書生不由回道:“以夏公子之才,隻要你願意,何愁不得嬌妻?為何非要執著在陸姑娘身上呢?”
“唉,所謂弱水三千,我隻取這一瓢啊,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想夏公子還是用情至深之人,陸姑娘拒絕夏公子情意,隻能說是她的損失,可惜,可惜呐。”
“唉,用情至深又如何?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啊,想我夏頭楠,堂堂帝都大家族,竟是入不得佳人的眼。”
“夏公子彆氣餒,據在下所知陸姑娘的確是十分有個性之人,所選夫婿自然也是眼光極高,非文武雙全者不得其心。”
“論文論武,我夏頭楠又豈會輸給同輩中人?為何陸姑娘不肯給我一次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