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就算真有陰謀詭計,我巴塞西又何懼之有,隨我殺!殺過去,把他們碾碎、壓死!”
沈昭微微一笑,在巴塞西下令全軍進攻前一息,果斷下令:“退回白狼山!”
話音一落,丁不二率先開溜,其餘二十名胤國騎兵也立刻翻身上馬,搶先奔入白狼山內。
“殺!給我殺,我要他們死,尤其那個混蛋,追上就是一頓輸出!”
巴塞西指揮大軍全麵進攻,本人也是直接拍打黑麒麟,衝在了軍隊最前方。
誅心之計,這個青年好殘忍!
他隱隱有種預感,這個陣前烹煮豆腐的青年如果不及早除去,將來定會是北莽大患。
逃入白狼山,丁不二忍不住問道:“沈爺,你真吃了那白肉?”
“鬼才吃那玩意兒,不過用了點障眼法,我吃的是提前備好的鹹菜滾豆腐。”
“沈爺牛批!”
丁不二不再發問,跟著沈昭迅速隱入白狼山提前備好的埋伏圈。
“沈大人!”
見到沈昭一瞬,呂悅立馬前來稟報。
“已經按您吩咐,將石脂塗滿整個白狼山,隻是這真的有用麼?”
“讓兄弟們都準備好,我要讓這四十萬北莽軍,今日全部葬身於此!”
呂悅聞言,看向沈昭不由渾身冰冷。
此刻的沈昭仿佛就是一名運籌帷幄的絕世名將,讓他不由升起一股肅然之情。
“按計劃行事!”
“是!”
下一刻,白狼山內響起了《滿江紅》的歌聲。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聽到這陣大氣磅礴飽含深意的歌聲,巴塞西更是氣的渾身發抖,理智徹底喪失了。
白狼山地勢險要,但足夠寬闊,縱橫三千裡,也是北莽大部隊進入胤朝邊界的唯一通道。
不多時,四十萬北莽大軍全數被沈昭引入白狼山峽穀。
就在這一瞬,沈昭一個止步,回身看向巴塞西逼近的身影,露出一抹陰狠地笑意。
這個笑容,讓巴塞西感受到一股強烈危機,立馬恢複了理智。
“不好中計了!”
“蠢貨,你才反應過來?太遲了。”
沈昭憐憫地看了一眼對手,旋即借力一個騰空,旋即凝聚體內南明離火。
一記挾裹蔚藍色火焰的怒拳從天而降。
轟~
落地刹那,地動山搖,竄起的火焰以石脂為引,瞬間點燃半個白狼山通道,化為一片火海。
北莽士兵淒厲的慘叫聲在白狼山不斷回蕩,仿佛宣示著這場殘酷戰爭的結局已經彰顯。
“我要殺了你!”
目睹自己的軍隊葬身火海,巴塞西徹底失去理智,一個縱身躍至半空,權杖揮舞間,展現涅槃境四品修為。
頓時天象異變,天雷轟鳴,半空之中的黑雲呈現旋轉的旋渦,儘數納入巴塞西體內。
“畜牲,還我北莽男兒的命來!”
“彆嚎了,既然你這麼關心他們,那就送你一起去黃泉跟他們團聚吧!”
沈昭見此,卻是不閃不避,凝氣聚神,向半空直接拍出一掌。
蘊含道韻法則之力的一掌,以閃電般速度直接拍在巴塞西身上。
隻聽“吧唧”一聲,還在吟唱的巴塞西頓時爆體而亡,當場嗝屁。
那根天階權杖從半空滑落,穩穩落入沈昭手中。
“這就贏了?”
呂悅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白狼山燃起的藍色火焰,喃喃自語道。
“呂將軍!”
“屬下在!”
“誅殺殘餘北莽蠻夷,拒絕俘虜,全部就地格殺!”
“是!”
呂悅大聲領命。
下一刻,三萬鎮北軍鐵騎,在呂悅的率領下,排山倒海般殺向僥幸逃出白狼山的北莽餘孽。
經此一役,北莽已然名存實亡,眾多高手也在白狼山這場戰役中殞落,死的毫無價值。
此時,天空下起了大雨。
而沈昭看著眼前這一幕,將手中的可汗權杖往地上一戳,隨後從儲物袋內取出一把雨傘遮過頭頂,拿起酒葫蘆,用拇指起開瓶塞,往嘴裡灌上一小口,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沈爺我們現在去哪?”
“一戰十年安,如今勝負已分,戰火平息,該去辦我們自己的事了。”
大雨磅礴,火焰裹山,廝殺聲依然在白狼山穀回蕩。
而沈昭和丁不二兩人,已經悄然離開了戰場,留下兩道瀟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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