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差點從魯管口中吐出。
其餘在場的人也震驚了,怎麼也沒想到沈昭居然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這句話。
楚生更是不知道哪來的火氣,起身指著沈昭罵道:“好小子,年紀不大,膽子倒不小,居然公然承認自己殺人,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拖出去宰了吧。”
賈坤聞言立馬掏出一把刀遞給楚生:“一招能秒端木瀧的,要不你來宰個試試?來,刀給你,請開始你的表演,我們拭目以待。”
楚生沒有理會賈坤,握緊拳頭對沈昭繼續咆哮:“小子,你想引起我的注意,那我告訴你成功了,等你出了這公開廳大門,將要麵對的是氣急敗壞的我!”
沈昭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這智障。
“肅靜!”
獨孤信一聲沉喝,止住了愈發喧嘩的場麵,然後看向沈昭:“既然你承認殺了昊天宗宗主,那麼對此你該怎麼給昊天宗一個合理的交代?”
“要什麼交代?”沈昭一臉茫然,“我與他公平決鬥,他技不如人死在我手中,這就是我給的交代。”
魯管大怒:“好你個沈昭,殺了人還如此理直氣壯,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
“這位魯大師,你難道沒殺過人麼?”
“當然殺過,但是……”
“既然你也承認你殺過人,又有什麼理由來質問我為何殺人?”
“那不一樣,我殺的人都是咎由自取!”
“你又如何知道端木瀧又不是咎由自取?”
魯管直接啞火,支支吾吾憋了許久才道出一句:“那是我們宗主!”
沈昭:“哦,你們的宗主?那麼在魯大師的印象中,隻要是個宗主就不會乾咎由自取的事?
那麼古天河的死也就不是咎由自取,是瑤池女帝的錯咯?”
“這……不是……你……我……那是……”
一時間魯管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獨孤信。
獨孤信輕咳兩聲,繼續問道:“沈昭,你為什麼要殺端木宗主?”
沈昭:“端木瀧縱容門下弟子奸淫婦孺,向他尋求公正卻還想殺人滅口,你說我該不該殺?”
“彆血口噴人!”
魯管激動地大喊起來。
“我昊天宗是名門正派,怎麼可能乾出這種事來。”
“你昊天宗去地方問問就知道什麼德行,還用的著洗白?”沈昭一臉嫌棄地看著魯管,“還是說你敢發誓說你昊天宗從沒有乾過傷天害理的事?
隻要你在此起個天道誓言,我就認栽,來吧,開始你的表演,不要讓大家失望。”
魯管立馬不說話了。
因為他清楚,昊天宗這些年在端木瀧的縱容下,門風是越來越差,門下弟子在凡間奸淫擄掠作威作福的案件都記載在各大官府衙門內,更有不少街頭酒肆說書人在講。
昊天宗再怎麼一手遮天,也不可能做到讓全天下的人都閉嘴,隻要稍加查探,就都清楚昊天宗是個什麼樂色玩意兒。
頓時,魯管的氣勢就矮了幾分,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問什麼了。
獨孤信催問道:“就算是你說的這樣,也不該下此重手,雖然那端木瀧死有餘辜,要不是我實力不夠,我都想打爆他,
但你可知一宗之主隕落,會給整片仙武大陸帶來多大煩惱麼?你要做就不能偷偷摸摸做麼?”
這話一出,公開廳所有人都向獨孤信露出一抹怪異的眼神。
沈昭指了指四周:“所謂的煩惱,就是指這,我看他們也沒什麼好煩惱的,不然哪有閒功夫在這整這出戲?”
獨孤信啞口無言,心道:“可惡,這小子怎麼比想的還難纏,為何如此淡定,這樣不是搞的我很尷尬,很被動?”
不等他反應,沈昭接著說道:“獨孤長老,端木瀧身為一宗之主,卻在四極秘境外縱容弟子欺辱一位毫無修為的女子,
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怕是又要發生一樁不可挽回的悲劇,而我阻止悲劇後,端木瀧卻為了宗門名譽不惜對我下死手,
敢問在這種情況下,我不還手等著他來殺?好歹一個宗主,我不出全力怎麼行,而且我跟他之間的對決堂堂正正,
不信你們看看這個。”
說著,沈昭取出一塊留影石。
“要不要放出來給大家看看整個過程?”
這下,魯管慌了,忙阻止道:“這就不必了,既然雙方是正常決鬥,死傷也在所難免,
我剛才仔細想了想,這事說到底也怪不得人家沈道友,是我們宗主成天喊什麼是兄弟就來砍我,
因為他行為過於抽象,如今真的被砍了也是咎由自取,所以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他是真怕留影石記載的內容對宗門產生更加不利,到時影響自己繼承新的宗主之位,這才不得不妥協認慫。
沈昭頓覺無趣,這才哪到哪啊?你就這麼慫了?這所謂的留影石根本啥都沒拍到。
楚生忽然咆哮道:“沈昭,你和昊天宗的恩怨我不管,但你對我大夏王朝的羞辱,今日必須要給個交代?”
“怎麼你也要交代,交代什麼?”
“我九弟楚陽被你蠱惑剖了腹,在天下人麵前丟儘了我大夏皇室的顏麵,這筆賬該怎麼算?”
“哦,你是說楚陽那家夥啊?我也沒讓他剖腹,是他自己主動剖的,不信你問問他。”
“就算是這樣,那麼拋開事實不談,你就沒有一點錯麼?”
沈昭忍不住捂臉。
他喵的,這大夏國皇室的基因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跟這群貨色交流還真是麻煩。
於是他又掏出那本《如何與傻叉相處》,若無其事地翻開說道:“你等會兒啊,我看完書再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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