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攤牌前夕
“吼古——”
古神低語，字字句句動搖著沈昭心智。
沈昭取出墨鏡，遮住眼睛，瞬間變回了江海天模樣。
“不可言說，還記得我麼？”
“嗚——”
邪染發出一聲嘶吼，扭曲不規則的臉似乎定格在江海天臉上。
“熟悉……氣息……佛國……是你……”
瞬間，邪染周身幻化，形成一條青芒虛影。
“就是你，封印了我在佛國的分身？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江海天輕哼一聲：“看來，我還是對你們了解太少，本以為邪染不過是在西域佛國境內，不想你們的勢力早已暗中埋伏在九界各處。”
“這是古神賜福這方的偉大神跡，你等要做的，隻需虔誠讚美偉大，其餘的，不需要多想，
停止思考，停止反抗，跪伏古神，是你們生存的唯一途徑，也是對古神最完美的敬仰。”
江海天：“那很抱歉，一想到我連人類模樣都分不清，連自身意識都完全被你們剝奪時，隻會讓我覺得分外惡心。”
“質疑古神者，隻能永墮沉淪。”
話音一落，邪染幻化成嶽北擎模樣，手持無上道，渾身散發一股詭異到令人窒息的邪念。
登時，冰火池開始產生激烈動蕩。
一聲冷笑，江海天緊握拳頭。
“很遺憾告訴你，既然我能封印佛國西域的邪染，那麼你也不例外。”
話音一落，手中水火珠左右分展，直接砸入兩側石壁。
登時，冰火池徹底失控，形成一股旋渦直接將邪染周身席卷包裹。
“你……”
邪染大驚。
“九字縱橫·道法自然。”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江海天手指結印，催動道家九字真言。
瞬間冰火池形成一股生生不息的兩儀先天圖騰，儘數困住不可言說神魂，令其動彈不得，逐漸開始石化。
“哈哈哈，好一股純粹的大道之力，我隱隱聞到了本源氣息。”
不可言說陷入石化前，竟是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也才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下一刻，一縷邪染之氣透入江海天腦海。
頃刻間，沈昭隻覺一陣頭暈目眩。
腦海深處浮現一抹恐怖的場景：
一片茫茫白骨荒野上，遠處一座座城池全數淪為廢墟。
三光儘掩，萬物凋零，大地陷入了永夜輪回。
而自己卻是立足在累累屍骨組成的高台上，接受著變異的群體的膜拜讚美。
這一幕如此的詭異，詭異到讓沈昭發自徹骨的冰寒。
忽然，體內南明離火催動，將那縷邪氣摧毀。
而沈昭也從朦朧意識之境中清醒過來。
不可言說發出了詭異的笑聲：“看到了對麼？
這才是你的本來，不可言說因你而誕生，你我原本就是一體，
但是你卻無情的將我們拋棄，阻隔在本源之外。”
“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一陣沉悶的笑聲，不可言說徹底石化。
轟——
同一時間，冰火窟開始劇烈搖晃。
那是他提前讓野兒子在冰火窟外布置的靈氣炸彈，如今被自己的水火珠催動了。
沈昭不及多想，直接起身衝出了洞窟。
剛一出洞，冰火窟水火兩氣碰撞，瞬間地沉百丈，徹底被黃沙淹沒。
伴隨冰火窟的陸沉，四周壓抑詭異的環境瞬間煥然一新。
沈昭立足山巔之上，仔細品味著不可言說封印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這到底什麼意思？
“沈帥！”
忽然，白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沈昭收拾心情，轉身問道：“天擎峽拿下了？”
“嗯！”
白起點點頭。
“天擎峽已順利拿下，嶽北擎也死了，屍身就在主營大帳外。”
“嗯。”
對嶽北擎的死，沈昭一點都不意外，中了自己的五雷化極，可以說必死無疑。
卻聽白起繼續說道：“他死時衰老的如同一具枯骨，屬下還以為認錯了人，但細查之下，才認出這是沈帥的納天神訣所為。”
“你說什麼！納天神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