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血跡,顧曇身形驀然一定,那哪裡是什麼小日子來沾染上去的,分明就是她……
她捏著帕子,眼睫密密地垂下。
這時,她的貼身侍女碧草連忙上前“這裡是道觀,你個小丫頭,什麼小日子不小日子的。沒得褻瀆天尊。”
碧草跟在她身邊許多年,知道她在侯府的處境,也知今日她做的事,連忙打圓場,將小丫頭給推到一邊去教訓。
靖安候夫人在下人麵前慣會做好人,這會慈眉善目地看著顧曇“來日方長,你和浩歧都還年輕,總能懷上的。”
語氣神態都是滿滿的為顧曇著想。
顧曇眼底滿是譏諷,這對母子端是無恥,騙婚不夠,還讓她做妒婦,他們搖身一變成了好丈夫好婆婆。
馬車上,除去侯夫人曹氏,還有柳浩歧的妹妹,柳珺寧。
看到顧眉上了馬車,柳珺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曹氏慈愛地看著顧曇“阿曇,本想讓你在觀中多住幾日的,奈何家中的中饋都壓在你身上……”
“待歸家,我那裡有一串紅瑪瑙珠串,到時讓瞿嬤嬤送到你的院裡。”
本就不順暢的柳珺寧眉眼立即蒙上一層冰霜。
那紅瑪瑙珠串她想了許久了,也不見母親給她。
一個家族沒落的女兒,仗著兄長的瞎眼,硬生生地嫁進來,臉皮都不要了,母親還總是對她那麼好。
心直口快的她,急不可耐地出言譏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娘的親女兒,我才是半路撿回來的。”
她冷冷笑著,毫不遮掩話裡的惡意。
曹氏看了眼顧曇的臉色,微微皺眉,“寧寧,她是你嫂子,就是娘半個女兒。”
柳珺寧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她半個女兒,母親就把貴妃賜的珠串給她,怎麼不見娘給我這個親生女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