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曇怎麼也想不到蕭暄會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屋子裡。
還是如此境況之下。
極度震驚中,顧曇連叫都不敢叫一聲,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
隻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大手桎梏著她的腰身,隨手將近前的賀清隨給一掌劈倒在地。
隨後冰冷的手捧起她的臉頰。
“很抱歉,世子夫人,今日能讓你快活的人隻能是孤了。”
香爐裡的香料還未滅,顧眉麵容酡紅,隻覺腿腳發軟,無力地靠在蕭暄的身上。
殘留的意誌,讓她近乎咬牙切齒地“我去求你時,你不是拒絕了?說絕不會與臣婦私會第二次。”
“怎麼?堂堂太子殿下,也是個言而無信的偽君子嗎?”
她激烈地掙紮著,要從蕭暄的桎梏中逃走。
奈何那力氣實在太過微弱,就像猝不及防被捕捉進籠子的雀鳥,越掙紮越束縛得更緊。
蕭暄冷冷地看著她無用的掙紮。
剛剛那個弱雞一樣的書生,隻是讓他不要動,想要傷害的是自己。
輪到頭來,在他跟前,她就表現出如此性烈寧死不屈的一麵,惡語相向。
她可真是會挑選借種的人啊。
蕭暄嗤笑兩聲,捏著她的下巴。
“孤是偽君子。你就是什麼清高仙子嗎?不就是借種嗎?孤答應你了。”
他都這麼破戒幫她了。
還有什麼傷心不願意?
顧曇此刻腦子亂哄哄的,蕭暄明明已經那樣拒絕她,讓她絕望地想要重新挑一個人選了。
他竟又如幽靈般出現,還答應與她生孩子一事。
周邊全是他的氣息環繞著,尤其是他的唇畔有意尋她的耳垂,密密麻麻的酥癢從她耳後根蔓延至全身……
她要答應嗎?
顧曇眼前朦朦朧朧,浮現著從前他故意將她喜歡的珠花弄壞的惡劣樣。
明知道那珠花是她表兄從西域帶回來的,卻偏偏要弄壞。
如今還是和從前一樣。
去求他時他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