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打開浴的室門,見初醒斜靠在門邊,雙手抱胸,抬頭看著自己一臉壞笑。
她一臉驚訝,許久才回過神來,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你怎麼還在這裡?”
初醒勾了勾唇:“等你啊。”
“等我?”
如夢怔了一下,隨即淡淡地問。
她心裡感動了好幾秒,不自覺的看向窗外,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可惜,此時夕陽西下,暮色漸暗。
初醒目光堅毅地看著如夢,抿嘴壞笑輕挑眉:“嗯,要不然呢?”
如夢心裡不禁覺得好笑,斜睨了初醒一眼,沒有再給他任何回應,徑直走出去從沙發上撿起手機正準備往外走。
初醒跨前一步,突然從身後抱住她:“如夢,你心裡是不是特彆恨我?”
如夢又是一個猝不及防,丫的!
這不是廢話嗎?你今兒到底發什麼神經?
既然知道我恨你,還問個毛線啊。
如夢暗地裡咬牙切齒罵罵咧咧,開口時卻語氣淡淡:“恨......恨你什麼?”
初醒收緊了抱住如夢的雙手,低頭在她耳邊蹭了又蹭後,突然咬住了她的耳垂。
如夢痛得“嘶”了一聲,接著全身酥麻,但耳垂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並用力推開了初醒,順手“啪”一巴掌打了過去。
巴掌剛落在初醒的臉上,如夢就後悔了。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打人,即使心裡有怨恨,可平時多說初醒一句不是,都舍不得。
可剛剛,她確實出手扇了初醒一巴掌,自己的手還麻辣著,假不了。
或許是積怨太深了,三年的隱忍,就在這一刻觸底爆發。
蠢貨,你不會閃躲的麼?
如夢暗罵,開口卻變成了關心的語氣:“你......你怎麼不閃躲?”
閃躲,怎麼閃躲?
大姐你這是哪個門派的掌法啊?那麼神速,我能躲得了嗎?
初醒心裡使勁反駁,卻麵無波瀾。
他似乎早就預料到如夢遲早會給他一巴掌似的,不驚不喜,被打的臉火辣辣的,可心裡卻似乎輕鬆了許多。
初醒最怕的就是如夢對他不打也不罵,總是一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他捂著火辣辣的臉,訝異地眼神看著如夢:“力氣不小啊,看來張嬸做的飯菜很合你胃口。”
“我......我......我吃飯去。”如夢語無倫次。
她想道歉,卻始終說不出口,對初醒突然的轉變,也感到十分疑惑。
此前對她淡然漠視的態度,突然360度大轉變,變成了一個暖男加流氓的合體。
難道是因為自己提出離婚,讓他受刺激了嗎?
不管了,反正不想打也打了,心裡說不上爽與不爽,但確實沒那麼堵了。
初醒見如夢有點懵圈,忍俊不禁:“挨打的人是我,你卻好像很委屈的樣子,如夢你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