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聽如夢此言,忍俊不禁,“如夢,我可以定義為你是在撩我嗎?”
如夢:“.......”
撩你?我有必要嗎?
如夢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她叉一塊牛排往初醒嘴裡一塞:“淨說胡話,多吃一點,省得沒力氣......。”
初醒嘴角上揚,深邃黝黑的眼眸泛起淡淡的興味:“省得沒力氣做什麼?”
如夢:“......”
三歲小孩嗎?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真是沒了誰了。
如夢自覺說了可以引爆許多幻想的話語,自知理虧,閉嘴吃飯不再說話。
“你臉怎麼通紅?”初醒突然開口,並伸手輕輕按壓在如夢前額數秒,“度左右,體溫正常?”
如夢一陣眩暈,原本燒燙的臉,更加滾燙通紅。
旁人見他們如此親密互動,還以為他們平日裡是多麼恩愛幸福的小兩口呢。
如夢覺得尷尬的是,所見與事實不同。
她偷偷瞄了一圈餐廳,幸好此時客人不多。
正當如夢慶幸地收回視線,低頭繼續品嘗眼前的肉食。
結果,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這時,服務生領著一對年輕男女手挽手向旁邊位置走來,當他們走到如夢和初醒身邊時,男子突然止住腳步,一臉猥瑣樣:“喲,這---不是如夢嗎?”
“哎呀,如夢,真的是你耶,你怎麼會在這裡?”女的驚呼,全然忘了這是在西餐廳。
不,她不是忘,兩個二貨,本來就沒有什麼素養。都是如夢的高中同學兼敵友。
男的叫高鵬,暴發戶的兒子,銅臭味包裹下腐爛惡臭的軀體一具,一無是處。
家裡有幾個錢,就以為自己是蓋世英雄,很了不起,誰都喜歡她,曾經覬覦如夢的美貌,死纏爛打三年沒成功。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過去近0年,高鵬依舊對如夢耿耿於懷。
女的叫李詩蘭,如夢的同桌,對高鵬一見鐘情,可那會兒高鵬眼裡隻有清新脫俗的如夢,對她愛搭不理。
於是,李詩蘭就對如夢懷恨在心。
兩人都沒考上大學,高鵬家裡有礦,父母送出國去了,留在國內父母覺得丟臉,影響生意。
李詩蘭命沒那麼好,家裡沒錢,父母把積攢了一輩子的積蓄求遠房親戚在外省找了一所職業院校就讀。
倆人咋好上的,如夢不清楚,也不屑知道。
他們以為如夢還是以前寄人籬下,忍氣吞聲,天天帶剩飯菜去學校的如夢,打算好好羞辱如夢一番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尤其是高鵬,打算好好羞辱如夢一番,以報當年追求不成功,丟了顏麵之仇。
李詩蘭自然也想通過羞辱如夢,來獲得自己內心滿足感的同時,又能討好高鵬,還能向如夢宣示自己是高鵬身邊女主角的立場。
一舉多得,當然要儘力而為。
如夢本不想搭理他們,但她知道惡人難纏,自己是躲不過了,不如戰鬥。
反正最近她心裡也堵得慌,快憋出抑鬱症來了,總得有人堵槍口遭殃。
如夢不緊不慢,輕輕放下手中的刀叉,抬起頭看著高鵬和李詩蘭,麵無波瀾,不驚不喜,勾唇笑笑:“好巧,我來吃飯,你們倆這是來餐廳逛街?”
初醒聽如夢此言,忍不住噴,幸好此時嘴裡沒有食物,不然如夢就危險了。
他也放下刀叉,啜了一口飲料後,雙手抱胸,似笑非笑,一副看戲的姿態。
此時,高鵬和李詩蘭才注意到坐在如夢對麵的初醒,高鵬的挫敗感飆升,心裡更加不爽了。
一夜未眠,加上今天經曆了追妻火葬場,父親車禍的消息打擊的初醒,俊俏如削的臉,也難以掩蓋疲憊與蒼白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