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初醒的那個雨夜,是如夢被如慶輝從鄉下外婆家接到城裡不足一個月,可她已是遍體鱗傷,夜夜做噩夢。
繼母李玫和繼妹如幻對如夢虐待,讓她整夜徘徊在街頭,無家可歸。
十幾年來,如夢既慶幸自己遇見了初醒,也曾懊惱遇見了初醒。
初醒就是她命裡的劫!
就在這時,一串清脆的電話鈴音響起,拉回了如夢的思緒。
靜謐的夜,總叫人心多感傷。
如夢想起外婆和媽媽,不知不覺淚眼模糊了視線,張嬸的傷口已包紮好,若不然視線模糊......張嬸肯定會遭罪。
“如夢,是你的手機在響了。”初醒說,他把剛才從院子裡撿回來的手提包遞給如夢。
“哦”如夢輕應了一聲,抬眸之際淚珠子不爭氣滾落在地,她趕忙又偏開頭去。
初醒的心咯噔了一下的同時,深邃黝黑的瞳仁驟然收了一下,“如夢,怎麼了?”
“少......少夫人,您、您怎麼了?”張嬸見狀也一時手足無措,語無倫次。
如夢輕拭去眼角的淚水,轉過頭來勾唇笑笑:“我沒事,隻是有點想念外婆了。”
初醒二話不說,大長臂一伸直接把如夢拉進懷裡,輕撫著她的秀發安慰道:“過兩天處理完公司一些事務,就陪你回鄉下看望外婆。”
如夢猝不及防,手裡拿著的引用夾子掉落,撞擊在地板上發出了“叮叮”清脆的聲音。
如夢:“......”
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激動?
這夾子鋒利萬一紮到人可怎麼辦?
你最近到底哪根筋不對,不倒是明著說啊,一驚一乍,搞得我神經都得跟著繃得緊緊的。
不過,初醒主動提出陪她回鄉下去看外婆,如夢心裡還是感動了一番。
她抬起頭狐疑地看著問:“真的嗎?”
“當然。”初醒斬釘截鐵地回答。
張嬸倒是忽略了夾子從如夢手中掉落是否會傷到人,見自家少爺和少夫人秀恩愛,她比誰都開心!
她想悄悄回房去,可是噸位級彆身材的她膝蓋傷了後,行動不太利索,她隻好尷尬開口:“少爺、少夫人,時候不早了,我先回房去休息。”
初醒點頭示意。
“張嬸的腳傷了,我們先把她送回房休息。”如夢臉燒得通紅,她知道。講完,掙脫了初醒的懷抱。
如夢話都說出口了,初醒也不好意思不放開她,隻好走過去和她一起扶起張嬸送回房。
張嬸一臉尷尬:“看我這人,沒把少爺和少夫人照顧好,倒成了你們的累贅。”
如夢安慰道:“張嬸彆這麼說,人生在世,誰還沒個意外呀。”
初醒點頭讚同!
雖然主人都這麼說了,但張嬸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好不容易看少爺和少夫人摟抱在一起,她覺得是自己破壞了他們的氣氛,內心很自責。
送張嬸回房後,如夢叮囑說:“張嬸,如果夜裡疼痛難忍,你要記得叫我或打電話,彆強忍著,自個受罪。”
張嬸強忍住疼痛笑說:“好的,少夫人,有少夫人給我親自包紮傷口,明天我準能活蹦亂跳了。”
初醒聽了張嬸此言,忍不住暗笑。
就你這噸位級身材,活蹦亂跳就省了吧。
明天你能正常走路,我就謝天謝地了。
如夢給張嬸床頭櫃上的水杯加滿了水,並讓她服下一片止痛藥後,才和初醒離開了張嬸的房間。
如夢所做的一切,初醒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她能對一個下人如此上心,正是爺爺和奶奶心中理想的孫媳婦,符合初家發展事業和家業初心。
爺爺在世時沒有把初氏集團交給父親和二叔打理,自然是看穿了二叔一家人的野心,以及父親的毫無野心和母親的野心勃勃。
爺爺是個明眼人,他老人家看透了,所以不放心把自己和奶奶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給心術不正的人打理。
初氏集團總裁的位置,是爺爺在世時就指定由初醒接替,並著重培養。二叔父子對爺爺一直懷恨在心,並密謀私吞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