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清澈靈動的雙眸微動,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外婆,您既來之,則安之。什麼都不要想,等初醒下班回家,我們就過去接您。”
外婆:“如夢,外婆知道你平安健康就好。”
“我好著呢,如慶輝和李玫缺錢用了,把您騙來是又把我當搖錢樹了,他們為了錢什麼都想得出來。”如夢安慰說。
外婆若有所思道:“難怪,他們一路上跟我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我還是尋思著,如慶輝和李玫怎麼突然轉性了,對我這麼恭敬了,原來有妖。”
如夢能猜想得到,如慶輝和李玫那猥瑣樣。
“外婆,他們給你吃午飯了沒?”她邊跟外婆講電話,邊給奶奶倒了一杯白開水。
奶奶看著如夢,既心疼她孝順懂事,又理解外婆一個老人家獨自生活不易,竟然還有人打古稀老人的主意。
曾經縱橫商場多年的奶奶,什麼世麵都見識過,知道有些人為了錢財,泯滅人性。
初華庭父子和兒媳婦廖碧華又何嘗不是毫無人性的敗類。
奶奶自從發現老爺子的車禍是初華庭策劃的,她就特彆後悔當初收養初華庭。
人的壞是長在骨髓裡的,那個東西,現代名詞叫基因。
當時她和初老爺子大發善心,以為善良可以感化一切,可是他們養育了幾十年的初華庭,捂不熱他的狼性。
奶奶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人能壞到向養育了自己幾十年的養父和兄弟下毒手。
初華庭父子的野心日益膨脹,他們是存心想要滅了初家,獨霸她和老爺子一輩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事業,
奶奶想到此,不由得哀歎,自己已年老力衰,一切就看初醒和如夢的造化了。
初氏集團即使最後保不住,她也隻希望孫子孫媳婦平安健康就好,隻要人活著,一切就有希望。
如夢跟外婆再交代了幾句後,就結束了通話。
她知道,如慶輝和李玫隻是想利用奶奶把她叫回去,在她不出現之前,他們是不會對外婆使壞,最多是找借口把外婆軟禁。
如慶輝和李玫母女不傻,外婆跟如夢告狀,他們就一分錢也拿不到,現在恨不得把外婆捧在手心上。
想到此,如夢就放心,先把奶奶照顧好,靜等初醒下班。
“如夢。”奶奶輕叫了一聲。
“嗯。”如夢輕應了一聲,正在低頭泡茶的她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奶奶,“奶奶,您是不是還有什麼心裡話想跟如夢說?”
奶奶輕點頭,柔聲說:“外婆一個人不容易,你把她借來城裡一起住,多好呀。”
“奶奶,您喝茶。”
如夢給奶奶茶杯裡斟了剛泡好的茶水,接著勾唇笑笑:“我大學畢業後,就打算把外婆接來一起住的,外婆習慣了鄉下生活,她老人家不願意來。”
“老人家一輩子在鄉下,過慣了淳樸的生活,不願意來也可以理解。”
奶奶抿了一小口如夢泡的茶後說,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到鄉下去生活,城裡太擁擠,人心也複雜。
祖孫二人有說有笑,時間不知不覺溜走。
初醒結束會議,已是下午四點半。
從會議室裡出來,他不帶回頭看一眼,徑直向總裁辦走去,並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陳毅說:“陳特助,有哪些文件需要我批複,一次性拿來,我趕時間。”
“好的,初總。”陳毅應答。
講完,他對著初醒筆直的背影扮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