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多問任何,就那麼自然地洗過手,坐在院內的石桌上準備吃飯。
靈溪遠
沒有平順那麼平穩,她驚奇地洗手走過來,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身上的傷好像很嚴重,就已經可以做飯了?”
陌生的男人遞了雙筷子給靈溪,抿唇輕笑出聲,“隻是些皮肉傷罷了,養幾天就沒事,死不了人的。”
“可是……”靈溪還是咋舌不已,她白天是看過他身上的傷口的。
那樣嚴重的傷勢,如果換了彆人,估計這會兒還下不了床,他是怎麼做到行動自如,然後可以做飯的?而且還做得色香味俱全?
“沒有可是,你們離開了大半天,又走了那麼遠的路,難道不餓麼?”
陌生男人說著,將做好的一疊菜推到靈溪跟前,“先吃飯,有什麼想問的,都等吃飽了再說。”
既然彆人都那麼說了,靈溪也不好再繼續問,埋頭開始吃飯。
還彆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走了很久的路的原因,覺得今晚上的飯簡直特彆的香。
平時靈溪根本吃不了多少東西的,這一次卻足足扒了兩大碗飯。
三人無聲吃著晚飯,平順始終一臉的淡定,唯獨靈溪眼睛不時偷瞄陌生男人,滿臉堆滿了好奇。
那陌生男人跟平順一樣端坐著吃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並沒有被靈溪好奇的視線所乾擾。
好不容易等吃完晚飯,靈溪終於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你叫什麼名字?從哪兒來?身上的傷真的沒有問題麼?”
陌生男人眼神恍惚了下,然後輕笑著搖頭,“我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麼了,或者,你幫我取個新的名字可好?”
“不記得了?”靈溪吃驚地張大嘴巴,“難道你傷到了頭?”
聽說有些人如果不小心傷到頭,就會影響記憶。
眼前的這個人被撿到時受了很重的傷,說不定也是這樣。
聽了靈溪的話,那人臉上的笑容更甚,靜默了兩秒後,淡淡搖頭,“有些東西不用受傷,可能也會遺忘。”
“啊?”
靈溪有些不懂,正迷惑不解時,一旁的平順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取個全新的名字,重新開始吧!”
聰慧的平順已經看出,眼前這個男人肯定有著不一樣的故事。
隻是他不願意再提,他們又何必多問呢?
畢竟人這一生中,遇到的很多人注定都是過客,沒必要每個相逢都追根究底。
聽完平順的話,靈溪才跟著明白過來,她想起陌生男人說要讓自己取名的事,隨意想了下,很快就有了個好名字,“就叫姬飛欒吧,向陽而生,重新起航。”
“姬飛欒?”陌生男人重複著這個名字,“姬這個姓並不好,不過既然是你起的,以後我就叫這個名字吧。”
說著,他正色看向平順和靈溪,“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姬飛欒。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以後我就是你們最忠誠的仆人。”
平順始終無聲注視著姬飛欒,這個陌生男人無論從氣度還是談吐上,都絕對不是普通的小角色。
如今竟然要當他和靈溪的仆人,想來是一心想要丟掉之前的身份的。
也罷,既然相遇,就證明是種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