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當初她拿嫁妝給柳秀才的時候,隻拿出了一部分,並沒有全部拿給他,不然她現在可是要哭死,人財兩空說的也就是她這種了。
沒一會兒,房間裡傳來一聲乒乒砰砰的聲音,伴隨著一個女聲的歇斯底裡的暴怒狂叫。
“我沒錢,不要問我要,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徐氏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對陸子仁道:“我家翠花,她現在也沒錢,你看,能不能在寬限些時日?”
因為陸子仁這次來並沒有掩飾自己身上散發的氣息,他整個人氣勢很威懾,像是從地獄裡麵走出來的殺神。
徐氏迎麵感受到一種強勢的威壓,有些喘不過氣,她不敢跟陸子仁產生正麵的衝突,和李翠花卻不一樣。
她躺在床上,眼裡噴出對夏瑩瑩仇恨的烈火。
賤人!即便是欠夏瑩瑩錢又如何?
她沒錢,就是官老爺也不能叫一個無錢的人生出錢來。
就算是她有錢,她也不會還的,那錢是她應得的。
當初她幫夏瑩瑩嫁給陸子仁,給她出謀劃策的工錢她可是都沒有給呢,那些錢就當是夏瑩瑩還了,日後她們互不相欠。
夏瑩瑩那邊還不知道,李翠花已單方麵宣布不還她錢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繼續複習新學的字。
“爹,怎麼辦?”陸浩然對李翠花這種無賴,一直都有些束手無策。
李翠花完美詮釋了借錢的時候是大爺,還錢的時候就是孫子。
“她不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嗎?我今天倒要看看在她心裡麵,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她的小命重要。”
陸子仁聲音不鹹不淡的說。
陸浩傑聽了,忍不住勸道:“娘親說不可以傷害彆人。”
在出門的時候,夏瑩瑩特意叮囑陸浩傑讓他看好陸子仁,不要讓他做出什麼違背常理的事情,到時候吃虧的是他們,隻要一動手,就算有理也會變成沒理。
“放心好了。”陸子仁趁機拍了拍陸浩傑的腦袋。
李翠花躺在床上等了許久,還不見徐氏進來,便以為陸子仁已經離開了。
“娘,給我倒碗水。”
晚上的飯做得太鹹,她口渴得厲害。
徐氏正在外麵等著陸子仁,卻見他並不離開。一時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心裡慌得厲害,最終忍不住問,“陸子仁,你到底要怎麼樣?”
“不是說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嗎?徐嬸想必知道我是戰場上經曆過生死的人,可以把頭當球踢,你女兒有點意思,竟然不怕死,既然你女兒想把命賠給我,那我也願意接受,浩然,你回去拿紙筆來,我和她寫下生死狀。”
徐氏臉色大變,卡在喉嚨裡的話,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那我便在這裡等著,等到她睡熟之後,給她來一個解脫。把她賠我。”
陸子仁聲音冷颼颼的,仿佛帶著寒氣。
陸浩然應了聲是便小跑著回去了,“浩傑,你去請村長來,做個見證。”
“好,爹爹。”
徐氏見陸子仁真的不是開玩笑,臉色刷的煞白起來跟個鬼一樣。
她立馬對陸子仁哀求起來:“子仁,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翠花,翠花她犯糊塗了,拎不清楚,那些錢我賠給你,你要等一等,等我湊夠錢之後,就會把錢送到你家裡麵去。”
徐氏雖然與李翠花關係不好,但也不想她真的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