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偉跟白青苗聽了夏瑩瑩的話,想到夏瑩瑩的丈夫陸子仁,與前幾日來家裡吃飯的那位公子,心裡的不安消散了些,但事情還未定下,他們仍舊惶恐不安。
沒一會兒,門外果然來了兩個衙差。
“夏大偉家是在這兒嗎?”衙差問。
夏大偉有些害怕,但還是迎了上去,“是,我是夏大偉,請問兩位官差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嗎?”
“剛才有個叫夏新森的人去縣衙登門告狀,說你不贍養他,現在縣官老爺傳喚你,讓你跟我們去衙門一趟。”其中一個衙差說道。
“好。”夏大偉心跳加速,他真的想溜走,但他不敢,畢竟衙差辦公,一旦他流露出不配合的舉動,最後定是要被暴力帶走。還不如乖乖配合。
因為夏大偉整個流程很配合,衙差也沒有押著夏大偉走,而是跟在夏大偉後麵,一起往縣衙走去。
白青苗見夏大偉要被衙差帶走,一時有些慌張也要跟著一起去,夏瑩瑩、陸浩然、陸浩傑跟趙文也跟著,其中一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也跟在後麵。
到了縣衙之後夏大偉跪在堂前上麵坐著的正是清水縣的縣官老爺吳大人。夏大偉被衙差帶到夏新森的旁邊跪在地上。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夏大偉。”
“回大人,正是草民。”
“剛才夏新森——你的父親來報官,說你在縣城飯館每個月收入很高,但是你都不贍養他,他說的是否屬實?”
吳大人聲音十分威嚴,又坐在高台之上,看上去讓人十分畏懼。
夏大偉雖然害怕,但還是一五一十地陳述了事情的經過。
“回縣官老爺,夏新森說的不是事實。
我本是清水鎮下麵一個村子裡麵的村民,夏新森也就是我爹,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賭徒,在清水鎮欠下許多的貸款,家裡麵所有的田產全部被他賤賣用來賭博。
而清水鎮因為他名聲不好,沒有店鋪敢錄用我,我在鄉下鎮上沒有活路這才來到縣城另謀出路。
來到清水縣之後,我每個月都把工資的大半部分寄回去給他,之後我成了家,給他二兩銀子一個月,前段時間因為我家出了變故,沒有能力支付一個月二兩銀子給我爹,便給他一兩銀子用來生活。
但是他嫌銀子少,今天來到我家門口大吵大鬨汙蔑我們名聲,還獅子大開口一下問我要一百輛銀子。
大人呐,我就是一個小販,開一家小餐館就算是賣五十年炒飯可能都存不下一百兩銀子,我爹這是不是要銀子?這是來找茬的。”
“天呐,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貨色,竟然還在報官,如果縣官大人還判夏新森站理,那這天下就沒有講道理的地方了。”
許多在外麵看熱鬨的人紛紛議論著。
而縣官吳大人僅僅憑借兩人的一麵之詞也做不了什麼證據。
夏新森說是夏大偉不贍養他,導致他饑腸轆轆流落街頭。他來報官,就是讓縣官做主每個月讓夏大偉強勢給他付贍養費。
夏大偉說的又是另一種說辭,夏大偉儘了贍養老人的責任,每個月都還給夏大偉二兩銀子,隻是因為經濟情況緊張給了夏新增一兩銀子一個月他不服氣,這才跑來告官,這兩人,到底誰在說謊。
“夏新森,夏大偉說的可否屬實?”吳大人猛地一拍案板,堂上頓時安靜下來。
而夏新森因為那案板猛地一跳,心裡也是害怕極了,但還是厚著臉皮說道:
“縣官老爺,你明察秋毫,可不能被這個兔崽子騙了,自從他來縣城之後,從來沒給家裡麵寄過一分錢,我在鄉下實在是過不去了,這才出來找他的,而且兔崽子竟然那麼誣陷我,縣官老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