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瑩的臉紅著,她有些後悔當初學識字的時候隻是學了行而沒有學會神。
她應該好好練習“永”字的,這樣也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麵了。
陸子仁此刻也沉默了,夏瑩瑩的字寫成什麼樣的,陸子仁自然清楚,不然他收到那些信怎麼都是用炭筆寫的呢?即便是用炭筆夏瑩瑩的字依舊是跟細竹條似的,筆畫東拚西湊地堆疊在一起,能知道它是什麼意思,但好看就一點搭不上邊。
這樣的詞句自寫,雖然也是誠意,但是未免也有些太自揭其短了,還不如讓林老伯帶筆或者找一個府裡麵寫字寫的漂亮的,這其實也沒有什麼的。
“你說的也是事實,以後你的字專門給我看就好了。
拜帖我讓林老伯幫你寫好,到時候你提前看一下,若是有什麼不同意的需要修改的,你再讓你林老伯幫你修改,你看可不可以?”
夏瑩瑩雖然覺得自己寫的字確實很差,她原本都想著抱著必死的決心把自己的字寫在上麵了,但見陸子仁如此回答,夏瑩瑩頓時又鬆了一口氣。
“好,那跟林老伯說一聲,讓他全權做主,到時候給我看一下就可以了。”
此刻,陸子仁已經把夏瑩瑩頭上的假發跟發夾首飾全部都摘乾淨了,隻剩下夏瑩瑩耳朵上麵的兩條耳墜。
發飾直接取,最多的接觸就是陸子仁的手指頭跟夏瑩瑩頭發接觸。
而耳墜也是直接掛在耳朵上麵的。
陸子仁手剛伸到夏瑩瑩小巧兒厚重的耳垂的時候,手動了一頓,一時不知道是該直接上手還是讓夏瑩瑩自己摘。
可既然答應了要幫她把全部的首飾都摘下來,耳朵上麵的耳墜陸子仁也是要摘下來的了。
陸子仁抿了抿唇看著夏瑩瑩白嫩的耳朵,伸手輕輕的碰到夏瑩瑩的耳朵尖尖。
夏瑩瑩的耳朵微微有些冰涼,而陸子仁的手粗糙,但又帶著灼熱的溫度,像是一塊溫暖的石頭一下就燙到夏瑩瑩的耳朵。
夏瑩瑩不自覺的往前麵一縮,陸子仁看著夏瑩瑩縮了上去神情微微一愣。
“這耳墜還是你自己來吧。”陸子仁有些不敢碰夏瑩瑩的耳朵,剛剛碰到夏瑩瑩耳朵的時候,陸子仁的手像是出了電一般,整個手指都帶著一股酥麻。
“嗯。”陸子仁是不太合適來摘她耳朵上的耳墜,陸子仁的手實在是太滾燙了,像是要把她的耳朵都燙掉似的。
夏瑩瑩剛剛被陸子仁的手碰過的耳朵尖尖,現在整個像被水蒸過似的紅彤彤的。
夏瑩瑩臉色也紅了起來,為了儘快結束這種尷尬的氛圍,夏瑩瑩很利落的把耳墜兩隻手同時都退出了耳朵洞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戴耳墜的耳朵洞裡需要消毒,而現在沒有那種醫用酒精,夏瑩瑩便派吉祥送來了一點裝在小瓶子裡麵的酒。
夏瑩瑩打開白色的瓷瓶,一股酒味在空氣裡麵蔓延,陸子仁看著夏瑩瑩有些不明白夏瑩瑩要做什麼。
“這酒,你是準備喝嗎?”陸子仁問夏瑩瑩。
夏瑩瑩覺得陸子仁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可笑,夏瑩瑩原本想嘲笑一下陸子仁,可想到他們觀念本來就不一樣,於是解釋道:“這酒是我用來給我的耳朵洞還有耳墜消毒的。”
雖然而是隻有夏瑩瑩一個人用,不存在交叉感染,但放在空氣裡麵,空氣裡麵的細菌跟灰塵會感染,若是直接戴在耳朵裡麵,日常越久肯定耳朵也會出問題的,還會發膿什麼的。
“哦,原來如此。”陸子仁恍然大悟的說道,這就跟他在軍營裡麵受了傷,沒有其他合適的藥材,隻能用酒來給傷口消毒,有好些將士就是這樣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生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