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出門開始就一直像尾巴一樣跟著他,他原本是不想管這個尾巴的,但此刻,他無比煩躁,這條尾巴破壞了他的好心情。
陸子仁從錢袋裡拿出兩枚銅錢,往後麵扔去。隨著銅錢落地的事兩聲聲音沉悶的人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夏瑩瑩聽到有聲音,可她沒注意。
陸子仁倒是有些緊張,害怕夏瑩瑩知道他們出來一趟還被人跟蹤,會壞了此次出行的興致。忍不住微蹙起眉頭,暗道不應該自己動手的,應該讓暗衛動手。
夏瑩瑩正好偏頭看到陸子仁微微蹙起的眉頭,忍不住地問陸子仁。
“你怎麼了?”
陸子仁立馬揚起一絲溫和的笑容。
“沒事,隻是剛剛看到街上跑過去幾隻好大的老鼠,一時覺得有些惡心罷了。”
夏瑩瑩都驚呆了,街道看著也挺衛生的呀,怎麼會有老鼠,陸子仁那麼驚訝的表情,那老鼠肯定很大吧。
“那老鼠在哪裡呀?”
“剛剛跑過去了,你沒看到。”陸子熱扯著謊,那老鼠見不得光,他也不願意讓夏瑩瑩知道了心煩。
“好吧。”夏瑩瑩覺得有些可惜。
昏暗的街角邊,兩個黑衣人交頭接耳。
“陸子仁這是發現了,咱們離得挺遠的。”被打中的暗衛忍不住驚呼。
“你這蠢貨,他一早就發現咱們了,隻是現在才給咱們一個教訓而已。繼續跟蹤下去也沒有用,咱們回去交差。”
後麵的動靜小了,陸子仁聽見兩人離開,眉頭鬆了下來。
六皇子府。
“啟稟王爺王妃,陸子仁和他夫人今天離開了天香樓之後就去緣定橋、去了和春班看戲曲,不過,夏氏和和春班的花魁似是舊相識。兩人在房間聊了一會兒,陸子仁在外麵守著,我們並沒有聽到她們講什麼。”
“你們一點都沒有聽到他們聊的是什麼?”六皇子質疑地問道。
“沒有,陸子仁武功高強,我們一直保持距離,但還是被他發現。”
“王爺,想來陸子仁一早就知道我們在跟蹤他們,隻是最後才指出來。”暗衛把自己的猜測講給六皇子和六皇子妃。
六皇子妃聽了暗衛的話,跟六皇子分析起來。
“王爺,現在陸子仁跟太子之間關係不明,咱們不應該急於求成,把陸子仁拉下馬應該好好地再籌謀打算。
既然夏氏跟那個戲班花魁是舊識,陸子仁和夏氏關係極好,咱們若是想要拿捏陸子仁,直接從夏氏身上著手就好。
也不必與陸子仁拚到魚死網破的地步,陸子仁掌握大梁大部分的兵權,沒人比得過他,若是咱們一旦把他激怒了,陸子仁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說不準還要自己弄個皇帝當當,咱們辛苦籌謀不是為人做嫁衣裳。”
“皇妃覺得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做?”六皇子問六皇子妃。
“王爺,咱們應該從那個花魁入手,既然咱們知道夏瑩瑩跟那個花魁之間關係密切,可以先一步從那個花魁嘴裡麵得出一些夏氏的秘密。”六皇子妃當機立斷,斬釘截鐵地做下了決定。
“王妃所言極是。來人呐,就按照皇妃的吩咐去辦吧,務必要從那個花魁口中得到夏瑩瑩的秘密。”
兩個身穿黑不溜秋衣裳,全身裹得一團漆黑,隻露出兩個眼睛的人,走了上來跪在地上領命。
“王爺,要從那個花魁嘴中得到秘密,不管實行任何手段都可以嗎?”暗衛知道六皇子的手段,他一般隻要能達到目的,不管什麼惡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那當然了,你說的是廢話嗎?我們需要的是關於陸子仁夫人的秘密,這樣才能拿捏他,不知道夏氏的秘密,咱們拿捏誰呀?拿捏你嗎?你真是一個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