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鬱文軒緊盯著白研良,身後就是傾盆大雨。
白研良仰起頭,和剛才的鬱文軒很像,他看向大雨中的夜空,就像透過了厚重的雲層,看到了將來。
“有個人夢到了未來,為了不讓未來像她的夢一樣發展,我需要幫手。”白研良的語氣毫無波瀾,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驚人。
鬱文軒瞳孔一縮,理智告訴他,白研良在癡人說夢。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破碎掉霧集規則的那一刻,鬱文軒就呼吸急促,心潮澎湃。
“如果你沒有開玩笑,請讓我聽聽你的計劃。”
白研良側過頭,看到的是笑眯眯的鬱文軒。
“如你所願。”
白研良似乎早就料到了鬱文軒會答應他,他言簡意賅地給鬱文軒說了那個夢的內容,然後,娓娓道來了自己的計劃。
鬱文軒越聽眼睛越亮,越聽……越是戰栗沉醉。
……
薑黎醒來後陡然一驚,因為天竟然已經亮了!
可是……白研良他們為什麼沒有叫醒她讓她守夜
薑黎連忙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了精神,想給他們兩人道歉。
然而,讓薑黎意外的是,白研良和鬱文軒竟然一人捧著一個碗,正在美滋滋地喝粥。
“你們……”
薑黎瞪大了眼睛。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錯過了村民送的早餐哦。”鬱文軒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惹人不快。
但薑黎卻沒空生氣,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研良和鬱文軒,這兩人已經把粥喝得乾乾淨淨的了。
“可是……他們……不是鬼嗎不不不……他們不是生了怪病嗎”薑黎被這一幕弄得有些口齒不清。
白研良放下碗,笑了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自己也生病試試。”
說得真是輕鬆啊,在那本小冊子裡,可是記載沒到五十歲的人,都死掉了。
這兩個家夥加起來都不到五十歲的樣子,如果真的染上那詭異的病,不是死定了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好了,走吧!”鬱文軒抹了抹嘴,隨手拿起白研良的碗鑽進了對麵的屋子,然後薑黎就聽到那間屋子裡傳來了各種客套的聲音。
不一會兒,鬱文軒就出來了,關門的同樣是一個裹著鬥篷的老年人。
“嗯,出發吧。”白研良起身伸了個懶腰,昨晚和鬱文軒談了很久,不算沒有收獲。
但白研良也知道,鬱文軒還有許多事瞞著他,不過不要緊,利益和立場一致的情況下,誰都可以合作。
“啊走去哪兒”
薑黎不明所以地看著兩人。
“你忘了昨天那老太太說,今天帶我們去見村長嗎”鬱文軒撇著薑黎,“薑小姐,你的腦子……真夠樸素的,不過長相倒是挺複雜……”
薑黎沒有理他,有些奇怪的是,對於鬱文軒,她竟然感覺不到害怕了。
“可是……白先生,她萬一還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薑黎欲言又止。
“沒關係,”白研良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太陽,“天已經亮了。”
雖然不太懂,但白研良說沒關係,那就應該是沒關係。
薑黎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要想在一次次任務中存活下去,清醒的自我認知是非常重要的。
簡而言之就是……千萬不要做自不量力的事,無論是體力還是腦力。
但人畢竟是人,不可能麵麵俱到,所以,注意一些可能被大家遺漏的細節,就是薑黎經常做的事。
“嗯!”薑黎跟著白研良和鬱文軒,“我昨晚想到了一件事,剛好也要回去吳老太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