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你的臉!”
在風袖雪略顯驚恐的呼聲中,顧平生發現,自己臉上的皮膚,竟然掉下去了一塊……
與此同時,強烈的疼痛也伴隨著皮膚的掉落出現。
顧平生咬緊了牙,努力讓自己不發出痛苦的聲音。
他立刻撕下一塊紗布,又變魔術般地取出了醫用膠帶,將臉上掉落了皮膚的那部分包好。
紗布接觸到血肉時,顧平生頓時湧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渾身顫抖不已。
“用止疼藥吧。”風袖雪已經不知不覺地拉開了身位。
雖然她知道自己也中了厲鬼的招,但現在顧平生顯然也著了道。
誰會先變成鬼……還不一定呢。
萬一顧平生突然變成了鬼,那她就死定了。
“沒了。”顧平生回應道。
他簡單地為傷口做了處理,神情凝重,麵色蒼白。
風袖雪緊盯著他,在聽到顧平生說止疼藥沒了時,目光似有閃動。
這個顧平生,有問題。
她之所以要說讓顧平生用“止疼藥”,倒不是有多麼關心他,而是她懷疑……那“止疼藥”有問題。
風袖雪沒有忘記自己為什麼會和顧平生一起來這條街,當時她明明提出了分頭走的建議。
但顧平生說了一句話後,她當時腦子昏昏沉沉的,很詭異地答應了他。
風袖雪有些懷疑顧平生給自己吃的,到底是不是止疼藥。
雖然它現在確實起到了止疼的效果,但是……他自己卻不吃。
他說沒了
雖然身上隻攜帶兩片止疼藥確實說得過去,但風袖雪的疑心一起來,頓時怎麼看都可疑了。
顧平生似乎沒有察覺到風袖雪已經起了疑心。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臉上皮膚脫落帶來的劇烈疼痛,此刻神情凝重地看著已經快走到街道正中央的厲鬼,說到:“我們不能繼續跟著它了,再往前走一條街道,詛咒會立刻加重。”
“什麼意思”
因為注意力很大一部分放在了顧平生的可疑之上,風袖雪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顧平生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膝蓋,說到:“你的傷口,是在西番街出現的,並在進入南門街時惡化。我的傷口,是在進入東衙街時出現,如果不出意料,會在我進入青衣街時惡化。”
風袖雪聽著顧平生的推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發現確實如此。
“可是,這不就意味著我們被固定在了北土街和西番街如果這隻鬼在其他街道殺人,我們沒辦法執行‘目擊’這個動作,不是違背任務要求了嗎”風袖雪皺眉道。
“不……”顧平生忽然扭過頭,看向了空無一物的身後,“它不會殺人。”
“真正殺人的鬼,還躲在暗處。”
風袖雪也不蠢,隻是她的思路一直沒往這個方向靠。再加上顧平生給出的止疼藥太過可疑,分散了她絕大部分的注意力。
在顧平生說出這句話後,她立刻就想通了那些無法解釋的疑點。
為什麼這隻鬼渾身煞氣,卻沒有展現出任何詭異能力
為什麼它走路的聲音不大,但卻偏偏能準確地傳入他們耳中
為什麼它已經發現了躲藏的人,卻隻是看著,並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