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P
十年前的雨畢竟與十年後不同。/P
白研人沒有風亦如那麼多的感慨，隻是平靜到近乎冷漠地這麼說著。/P
“病？”/P
風亦如心臟一疼，有些自嘲。/P
也對，為了他的一句話，把自己的精神分成兩半，對……我是瘋了。/P
為了進入新的霧集，我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全新的人。/P
風袖雪？風亦如？/P
許多時候她都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P
甚至，連這麼多年一直堅持下來的原因都有些恍惚。/P
白研人的一句話，竟將她逼入了自我懷疑的境地。/P
“我……的確病了。”/P
風亦如看著傘下的白研人，視線也略微掃過了白研良片刻。/P
白研良完全站到白研人身邊去了嗎？/P
即便他是個惡魔？/P
她忽然覺得，自己這些人仍然有些天真。/P
白研良作為一個根本不展露真實情感的人，在一次次與大家共同度過的生死危機中，他似乎擁有了一些“人類的情感”。/P
也正是這一絲微妙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對他抱有了彆樣的期待。/P
畢竟，能活到至今的人沒有一個傻子。/P
誰都看得出來白研良的異常，他從進入霧集那天起，就次次會被霧集選中。/P
這根本不是概率的問題，而是白研良本身，和霧集存在著某種關聯，而且這種關聯，根本算不上隱秘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P
信任他，雖然有逐漸熟識的原因在，但也有押注的想法在裡麵。/P
可事到如今，見到站在白研人身邊的白研良後，風亦如知道，失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