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一瘸一拐跑過來,可憐巴巴提著一隻雪白的前爪。
“招財!”蘇梨心疼壞了,衝上前把小貓抱起來,“腳受傷了嗎?”
她捏著那隻小爪子看了又看,肉墊粉嘟嘟,也沒有流血。
再抬頭,招財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眼望她。
蘇梨怕是傷到骨頭,試探著摸了摸,“疼不疼?”
招財撒嬌地喵喵。
自己也聽不懂什麼意思,蘇梨趕緊回頭找秦見深。
“夫君,你看看招財腳傷到哪裡了。”
秦見深指腹摸了下招財的腿骨和腕骨,招財也沒叫,懶洋洋瞄他。
秦見深眯了眯眼,鬆開手。
“沒事,它裝的。”
蘇梨:“?”
杜觀雁就在兩人身側,聽了這話忍不住朝招財看,“四爺,招財這麼可愛,怎麼會裝呢?”
秦見深漫不經心反問:“所以,可愛和裝有什麼關係?”
杜觀雁簡直懷疑人生,一眨不眨盯著招財,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問錯了問題。
問題的關鍵是,招財是一隻貓,怎麼會裝腳痛呢?
蘇梨小心翼翼握著招財的爪子,有了夫君的話,摸著似乎是沒什麼事,招財精神頭也很好,尾巴還甩著,像極了自己給它梳毛的時候。
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沒受傷就行。
裝就裝吧,反正她樂意寵著。
孔思義和侯平安三兩下把那四個男人製服五花大綁扔在原地。
“四爺夫人,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你們綁我們乾什麼?那隻貓都搶走了!”
“呸,什麼叫我們搶走?這本身就是我們的貓,你以為是什麼人的貓都能偷的嗎?”孔思義冷哼。
“那隻貓它自己在那,我們又不知道是有主的,如果知道肯定不會綁啊。”
“屁話!我都聽見了,你還要跟我們要銀子和糧食呢!”孔思義直接把長刀架在他脖子上,“現在還要不要了?”
那人咬牙,“不要了,你們快把我放了。”
孔思義不為所動,隻聽秦見深的吩咐。
“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實在餓壞了,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換作以前,遇見這麼漂亮的貓,少說還要逗一逗,哪裡舍得吃掉?”另一人也苦苦哀求。
很多災民都是這樣,以前誰沒善良過?
全被老天爺的災難活生生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不是他們願意的。
“把他們綁在一起掛在樹上,聽天由命吧。”秦見深收了視線,問蘇梨:“如此可還行?”
“聽夫君的。”
換作以前,盜竊是要報官的,真壓著這四人去報官,不但耽誤自家行程,還平白讓這四人進城吃飽了飯,牢飯也是飯呀,太便宜他們了。
四人卻是大驚失色。
這種冷天把他們吊在樹上,要是一直沒有人經過,不是就活活凍死餓死?
“你,你們這是謀害人命!”
“求求你們了,彆這樣,我可以補償你們的,我能給你們當牛做馬。”
“給我們當牛做馬,那還要管你吃管你喝呢。”孔思義不屑道,“四爺和夫人有我們幾個就行了,你們算什麼。”
還敢跟他們爭寵。
他們和四爺之間的感情,都是在戰場上一刀一刀殺出來的,外人豈能輕易踏足?
不顧幾人哀求,一個一個吊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