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把一袋銀子放在桌上,“店中最好的都打包起來,送到安寧巷薑府。”
然後人便走了。
柳十娘感歎:“好瀟灑的一句話。”
店小二掂量著那沉甸甸的銀子,咽了口唾沫,“掌櫃的,這…這都快能把咱們店鋪買下來了。”
“你管那麼多,有錢咱就收!”
柳十娘嘴角都翹了起來,打發小二去打包點心。
沒過多久,那兩大食盒的各色點心,便被送到了孟昭歌麵前。
“一看就是元公子送你的。”孟如願打開蓋子,望著精致可口的點心,發出驚歎聲。
“真漂亮啊。”
孟昭歌卻無精打采的,耷拉著個頭,聞言,這才抬起眸,問:“你怎麼知道?”
“那小二說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子讓送來的呀。”孟如願理所當然地道:“那當然是元公子。”
她注意到孟昭歌的臉色,又擔憂地問:“姐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做噩夢了。”孟昭歌揉了揉太陽穴。
昨天出事之後,她更害怕了,晚上做的夢也比之前血腥好多。
她夢見宇文期把她的頭砍下來了!
醒來時,她嚇得滿頭是汗,更加確信,昨天的刺客一定就是宇文期派去的。
孟如願道:“喝點糙米薏仁湯試試。”
孟昭歌搖了搖頭,一隻手撐著臉頰。
哪裡是喝什麼的問題?
要解決她這夢魘,隻有讓宇文期早點死掉。
他死了,她才能不擔驚受怕。
想到這裡,孟昭歌忽然眼前一亮,倏地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沒辦法弄死宇文期,但是有辦法讓他不敢對她下手啊!
……
兩日後,孟昭歌隨寧國公夫人進宮。
但令孟昭歌沒想到的是,寧墨鈞也跟來了。
一見到她,寧墨鈞便羞澀地笑著,“孟姑娘,好久不見。”
“世子好。”孟昭歌點頭示意。
而後,她們先是去見了太後,陪同太後說了好一會兒話。
太後也知道孟昭歌和宇文期和離了的事情,卻沒多問,隻是看上去十分和藹地問了句:“孟家丫頭近來過得可好?”
孟昭歌微笑:“勞太後娘娘掛心,一切都好。”
之後,要走時,太後便獨獨留下了寧國公夫人。
“你看著點墨鈞,那眼珠子都快粘到孟家那位身上了,她是和離過的女子,怎能再配得上你寧國公府的門楣。”
可寧國公夫人卻不大同意,“您這話狹隘了,那漢景帝的王皇後,還不是二嫁?人家皇後都能二婚,我一國公府還不能了。”
“那你這是看上孟家丫頭了?”太後震驚。
“若兩個孩子心意相通的話,我自然沒什麼不同意。”寧國公夫人很開明。
這把太後無語得不行。
三人離開後,孟昭歌又提及想要在禦花園看看。
寧國公夫人欣然同意,便帶著兩個人,在禦花園兜起了圈子。
“可惜是冬天,沒什麼好看的。”寧墨鈞歎了句,又小心地看向孟昭歌,“孟姑娘喜歡梅花嗎?我知道有一個地方,開滿了白梅。”
寧國公夫人戲謔地看了眼兒子。
這小子哦!
可孟昭歌卻沒說話,目光隻緊緊鎖住不遠處那道明黃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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