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也熱火朝天地開了府,偌大的宅子,比鏡園要豪華。
為了慶賀,侯府中又辦了一場宴席,這回來赴宴的,不少年輕貴女。
“倒是一表人才,可怎麼老戴著那隻眼罩呢。”其中最美貌的那個姑娘,用扇子遮麵,含羞帶笑。
“聽說那隻眼,有異樣。”
“怎麼個異樣?”
“不就是瞎了嗎,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那姑娘皺了皺眉:“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
“喲,停燕你還沒跟侯爺怎麼樣呢,就這麼護著他了。”
“休得胡言!”魏停燕被說中了心思,紅了臉,羞答答的目光再度投向年輕的侯爺。
短暫的照麵後,她已經芳心暗許。
一回到魏家,她立刻去找到自己的父親,哭著喊著的要嫁給元驚烈。
她父親魏齊也有意結親,聞言,摸了摸胡子,道:“你先彆急,待為父去探探武安侯的口風。”
第二天下朝,魏齊滿懷信心,就真去探了。
這位侯爺雖說如今是新貴,但他在朝中為光祿大夫,祖上代代為官,家底也很厚。他女兒又貌若天仙,配個侯爺,不綽綽有餘?
可事與願違,在元驚烈麵前探了半天後,他就泄了氣。
因為元驚烈雖說年輕,可說話卻滴水不漏,無論他怎麼暗示,這小子來來回回就裝聽不懂。
他誇他一表人才,暗戳戳詢問有沒有成婚打算。
元驚烈就說自己醜陋不堪,大人謬讚。
他不氣餒,繼續追問元驚烈有沒有心儀之人?
結果,這人微笑:“有,我心係國家。”
魏齊一看,這還談個屁。
他找了個借口,掉頭就走了,回家就跟女兒說,彆想了,人家沒那個意思。
魏停燕聽了,在家裡哭了一上午,魏夫人也哄了一下午。
晚上,魏停風從大理寺回來,魏停燕飛奔過去哭訴。
魏停風本來就忙,聽了這些隻覺得頭疼,“那我能怎麼辦?我把刀架在武安侯脖子上,逼人家娶你?”
魏夫人斥責他:“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正常的人話。”魏停風說:“娘,你也跟她胡鬨,彆煩我了,本來審了一天人就煩。”
說完,就回了自己房間。
魏停燕又氣得大哭,魏夫人素來最疼愛小女兒,這下急得心都絞痛。
“你爹爹這大男人的,保不齊是他說話不好聽,或者誤會了彆人的意思。”魏夫人忙道:“我找機會去見武安侯,我去給你說。”
魏停燕這才破涕為笑,撲到母親懷裡。
到了第二天,魏夫人備禮,上門請見元驚烈。
她在外頭等了會兒,被太陽曬得臉疼,氣不打一處來。
過了好久,那侯府的下人才姍姍來遲:“魏夫人,侯爺今日沒空。等改日,侯爺說他一定登門致歉。”
哪兒來的改日!
魏夫人惱了,多年的養尊處優,讓她一點都忍不了這般的輕視。
“我倒要看看侯爺在忙什麼!”她不顧下人的阻攔,衝進武安侯府。
兩個下人在後頭追著她跑,偏偏這魏夫人腿腳特彆利索,兩人加一起追不上她。
這時,花園傳來一陣笑聲。
魏夫人警鈴大響,這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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