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還來。
孟昭歌在心裡懟他,又開始趕客:“妾身要出去了。”
“去哪兒?”
“三日後威遠侯夫人舉辦了一場馬球會,邀了妾身,妾身帶如願去做身新衣裳。”
“你要給你那表妹尋個人家?”宇文期猜出來。
孟昭歌:“是啊,王爺知道有哪位適齡公子,適合配如願嗎。”
“你那表妹,雖畏縮了點,但也生的小家碧玉,本王看……”他還真想到了一個人,試探地問:“你覺得魏停風如何?”
“……”
真嫁給魏停風那種渾身都是血腥味的男人,如願早晚被他嚇得精神失常。
這個宇文期,真會出餿主意。
孟昭歌忍不住趕人了:“王爺,妾身要走了,您自便。”
宇文期偏生湊過來:“你不滿意?要不本王再想個彆的。”
“那您慢慢想,妾身先走了。”她搪塞著,叫墨環喊了孟如願,就出門去了。
留下個宇文期還真在認真想著。
他覺得,昭歌對這個妹妹挺上心的,若他能為孟如願找個好人家,沒準昭歌會對他刮目相看。
為了討媳婦歡心,他得努力。
他並不知道,孟如願喜歡的人,正是他的死對頭宇文練。
而這新衣裳,也是為了在馬球會見宇文練做的。
做完衣裳之後,孟如願緊張地問著孟昭歌:“姐姐,太子殿下真的能看得上我?殿下肯定見多了漂亮女人。”
這個問題,孟昭歌也不知,隻安慰她:“看不看得上的,你都還是孟如願。若他能看得上你,自是兩心相悅的好事,若不能,也不是什麼大事。”
“天下的好兒郎多了去,無論是誰啊,都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孟如願覺得自己姐姐想得真開,豁達得不像個十七的人。
但她把孟昭歌的話聽進心裡去了。
三日後,到了馬球會。
柴安年輕的名門望族來了不少,三三兩兩結伴著遊玩,有幾個公子上場打起了馬球。
那一道道璀璨的身影,在馬場上狂奔,如流星一般。
宇文練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上,一邊品著茶,一邊漫不經心瞧著馬場上的身影。
有個球發生了失誤,他便會微微蹙眉。
姑娘們向往的目光總會裝作不經意地去看他,但沒什麼人敢上前搭話。
那可是太子殿下。
孟如願也不敢,她揪著帕子,緊張地站在原地。
孟昭歌看出她的局促,直接起身,帶著她走向了宇文練。
“姐姐?”孟如願驚呼一聲。
四周的目光也逐漸變得驚詫,不少人瞪大了眼睛。
荊王妃,帶著一個女人走到了太子殿下麵前!
宇文練也看向了走向自己的女子,有些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六弟妹怎麼過來了。”
“來同太子殿下打個照麵。”孟昭歌笑。
又推了下孟如願:“這是我家中的表妹如願,來,快見過太子殿下。”
孟如願羞澀地福了福身子:“見過太子殿下。”
可宇文練的目光卻並未在孟如願身上停留,緊接著便問孟昭歌:“六弟今日沒來?”
“王爺身體不適。”她隨口扯謊。
其實,單純是宇文期不想看見宇文練,尤其不想看見其他人在宇文練麵前諂媚。
當那些人若是對著宇文期諂媚,他倒是會非常驕傲自滿的。
宇文練應了聲,也沒再說話。
孟昭歌一看他這態度,也明白了過來:得,走人吧。
她剛想帶著孟如願告辭。
可孟如願卻大著膽子問了句:“殿下,很喜歡看馬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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