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鏡很幫他,他的天分也夠高,短短幾日,身手便突飛猛進。
和沈鏡打完一場後,沈鏡拍拍他的肩膀:“不錯嘛,從前半招都接不了我,現在都能接三招啦!”
元驚烈聲音有點沙啞:“副閣主,你這是在鼓勵我,還是在炫耀你自己?”
沈鏡道:“你彆不識好人心。”
元驚烈換了衣裳,要離開。
“不繼續練了?”
“嗯。”少年點頭:“要回去了。”
沈鏡調侃他:“回去見相好的姑娘是不是。”
元驚烈耳根紅了下,回頭糾正他:“不是相好的,是喜歡的姑娘。”
然後,他在沈鏡起哄的‘呦呦呦’聲音中,麵紅耳赤地離開了無間閣。
在回荊王府的路上,他在街邊買了孟昭歌素日愛吃的紅豆餅。
可剛剛踏進王府,卻聽見有兩個婢女議論著什麼。
“你是說,圍獵那日,趙王妃欺負我們娘娘了?”
“可不是嘛,那日我遠遠地就見她和我們娘娘過不去,吵嘴吵輸了,還拿石頭子扔我們娘娘。”
“真是過分!這是為何啊?娘娘也沒得罪她。”
“嫉妒我們娘娘比她貌美唄,這嫉妒心,是最沒法解釋的東西了。”
兩人說著,很快走遠了。
這些話,都深深地砸進了元驚烈的耳朵中。
他神情陰沉著,記住了那個名字:趙王妃。
而後,他便去見了孟昭歌,和孟昭歌說了會兒話。
他說郭先生帶他去了蔚郡見世麵,將提前背好的蔚郡風土人情,告訴了孟昭歌。
孟昭歌並沒有懷疑,事實上,她也全然猜不到,一向乖巧溫順的少年,竟然離經叛道進了殺手機構。
這和孟昭歌為他設想的道路南轅北轍。
元驚烈回去後,便想:若阿姐知道了我做了殺手,她會是什麼反應?
或許她會對他失望,可他必須這樣做。不然,保護不了她,也保護不了他自己。
當夜,少年喬裝打扮,一身夜行衣,躲開侍衛,迅速溜進了趙王府。
房中,趙王妃已然入睡。
元驚烈輕手輕腳的進了房中,望著床上安睡的女人,亮出了手中散發寒光的刀。
…
次日,趙王妃在侍女的呼喊中醒來。
“娘娘!娘娘!”侍女站在她床邊,連手上端的盆都‘哐當’砸在了地上。
趙王妃揉了揉眼睛,翻了個身:“叫什麼叫啊,去……”
“娘娘!”侍女大驚失色:“您的頭發,您的頭發!”
“我的頭發——”趙王妃模糊中摸了下自己的頭,竟感覺到了一片冰涼的觸感。
她瞬間清醒,鯉魚打挺的起身。
“我的頭發呢!!!”趙王妃尖叫。
“在…在這兒……”那侍女弱弱應聲,捧起一縷頭發,顫顫巍巍道:“娘娘,您的頭發,都掉了……”
趙王妃往床下一看,瞬間瞪大雙眼。
隻見那地上一片片的烏黑,不是她的頭發,還能是什麼?!
“啊!!!!”
趙王妃慘叫一聲,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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