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昭歌心中明白過來:這是趙王妃向宇文期告狀了。
但趙王妃應沒看見她和宇文練共乘一騎,否則,就不會隻是告訴宇文期,她和一個男人在說話了。
孟昭歌差不多摸清了怎麼回事,便底氣十足地道:“我隻在河邊遇見了二嫂,二嫂同我說話不大客氣,我和她嗆了幾句,二嫂便要拿石頭子砸我。”
“幸好太子殿下騎馬太快,不小心衝撞到了二嫂,那塊石頭這才沒落到我臉上。”
她說完,索性重新坐下,一副‘任君處置’的態度。
“就這些了,妾身也不知誰瞎了不成,愣是把二嫂說成了男人。”
宇文期聽罷,這才緩過神來,“二嫂為何和你嗆聲?”
“妾身怎麼知道?”孟昭歌哼了聲,氣呼呼地道:“她一過來就說我,我都不知怎麼得罪她了?本來我就委屈,現在您還要過來質問我。”
“若您不信,大可以去問三嫂,三嫂當時也在的。”
聞言,宇文期稍稍放下了心。
既然她敢讓他去問永王妃,那便說明她底氣十足,沒有撒謊。
畢竟永王妃和她沒什麼交情,反倒和趙王妃關係不錯。
思及此處,宇文期柔下了幾分聲音:“好好好,那便當本王不該問你這些。”
孟昭歌麵無表情:“有什麼不該?您是王爺,懷疑什麼都是應該的。”
這下,宇文期也有些不悅了。
他雖然想要和她重修於好,也知道此事可能是自己衝動了,但他也沒辦法低聲下氣的去向她認錯。
畢竟他隻是問兩句罷了,又沒給她定什麼罪名。
“算了……”宇文期不想和她衝突,索性沉默著回身。
往外走了幾步,又跟解釋一般說了句:“本王出去走走,你好生休息。”
孟昭歌沒吱聲。
宇文期離開之後,沒走多遠,就遇見了潘氏,
思及方才孟昭歌的話,宇文期猶豫了下,到底還是問了潘氏。
潘氏聞言,轉了轉眼珠子,笑道:“就是二嫂和六弟妹鬨了點誤會,二嫂這人,素來莽撞,六弟可彆和她一般見識。”
見她和孟昭歌說的大差不差,宇文期緊繃的神情鬆了鬆。
同潘氏分開後,他有些後悔方才的衝動行事。
他今日這麼一問,先前在壽山給孟昭歌布置的驚喜,算是全白費了。
這女人,這會兒可能在心裡罵他呢。
宇文期搖了搖頭,很奇怪的,想到這裡,他竟沒有生氣。
反倒是…覺得挺有趣。
宇文期覺得自己可能瘋了。
隔日回城時,孟昭歌與宇文期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孟昭歌巴不得他彆理會自己,她真是受夠了這個男人。
若非還要留在荊王府,幫宇文練盯著宇文期,不然她真想馬上就和離。
回到王府,她兀自回梅苑。
李良扶著宇文期下馬車,看見她火急火燎的背影,忍不住問道:“王爺,您不哄哄王妃嗎?”
宇文期擰了擰眉心:“氣性太大了,先晾她兩天。”
兩人這一冷戰,還真的就冷了兩天。
第三日下午,行墨樓的人,為孟昭歌送來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被紅布蒙著,放在托盤中,神神秘秘的。
“王爺說,要娘娘親自打開。”那仆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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