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嗯’。
宇文練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的臉龐,複而鬆開了她。
“你可真是有本事。”他嗤笑一聲:“孤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耍了。”
話音裡帶了點自嘲的意味。
孟昭歌噎了一下,脫口而出:“但被我耍過的男人還挺多的。”
宇文練:“?”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安慰他:“太子殿下也不用這麼的…有挫敗感。”
宇文練這才明白她的意思。
這女人,可真會安慰人。
他沒忍住,朗聲笑了,終於鬆開了她。
孟昭歌盯著他的每一個神情,心中的石頭落下。
複而道:“太子殿下,如今您也知道了我的身份,其餘的話,我不想多說了。若您介意,那我們先前的合作,便到此為止。”
宇文練卻道:“誰說孤介意了?”
孟昭歌一愣:“您願意繼續和我合作?”
“君子論跡不論心。”他淡淡道:“若沒有你,孤不會這麼順利的複位。”
又揚眉,“孤隻是奇怪……你身為荊王妃,為何要幫孤?此事若被六弟知道,他不會放過你。”
聞言,孟昭歌垂下眼睫,唇瓣不經意地掠過諷刺的弧度。
為何?
因為,當個老實人的下場,孟昭歌前世已經嘗過了。
“殿下一定要知道原因嗎?”她沒有回答。
宇文練道:“不是,若你不願說,便當孤沒問。”
孟昭歌便不再說話。
她與宇文期之間的是非曲直,很難和彆人解釋清楚。
宇文練心中了然,果真沒有再多問。
而後,他騎馬,帶孟昭歌離開了這片密林。
他在河邊將孟昭歌放下,四下無人,孟昭歌忙道:“殿下先走,我待一會兒再走。”
“好,你一人小心。”宇文練點了點頭,策馬離開。
孟昭歌看著他的身影很快消失,想要在路邊待一會兒再走。
然後,忽地意識到一件事:她和宇文練這樣,怎麼…跟…偷情一樣?
情夫先走,她避嫌墊後。
孟昭歌臉都綠了。
那廂,趙王妃被宇文練嚇走之後,便被潘氏帶著回了營帳。
趙王妃咽不下這口氣,哭哭啼啼地罵人。
“這個小賤人,她憑什麼這麼囂張啊?從來沒人敢這樣和我說話!”
潘氏嫌煩,勸道:“行了,二嫂你就彆哭了,若被人聽見這些話,遭殃的還是你自己。”
趙王妃止了哭聲,又道:“莫非我們就這麼被欺負?”
“否則能如何?”潘氏說:“你瞧瞧,連太子殿下都那麼護著她,不惜撞傷你。”
“太子他,太子就能——”趙王妃嚷嚷著,忽而聲音戛然而止。
對啊,太子?
太子為什麼要護著孟昭歌?
趙王妃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倏地站起身。
“三弟妹,我就先走了。”她一下子就雀躍起來,匆匆衝了出去。
潘氏眼底精明,輕笑一聲。
這個蠢貨,她三言兩語就能挑動了她,眼下,這蠢貨怕是要去荊王麵前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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