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朝秦暮楚的男人,他對得起誰?”
孟昭歌看他一眼,忍住笑意:“你這小孩兒,膽大的很,這也敢說。”
元驚烈低聲:“我就敢跟阿姐說的。”
“以後這些話,儘量還是不要說。”孟昭歌囑咐他:“就怕隔牆有耳。”
元驚烈點頭:“我記住了。”
“還有,以後也不要再衝動行事。這裡畢竟是荊王府,是他宇文期的地方。你說說,在這兒對他下手,是不是太囂張了點?太危險了點?”
“我知道了,阿姐,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元驚烈乖巧地說著。
他很敏銳的聽懂了孟昭歌的言下之意——要收拾宇文期,得先等他自己翅膀硬了。
這說明,阿姐沒有想和宇文期和好的念頭。
先前,他擔心宇文期次次來梅苑用午膳,主動示好,會讓阿姐心軟。所以才會一手計劃今日之事,試探阿姐的態度。
現在看來,的確就是宇文期一廂情願。
如今的結果,讓他很得意。
在阿姐的心裡,宇文期什麼都不是,遠不如他重要。
…
自從那日後,宇文期一連多日沒再去梅苑。
他希望孟昭歌能來主動找他,同他說幾句軟話。
可孟昭歌不來。
宇文期就更生氣了,他單方麵和孟昭歌賭氣,也不去找她。
孟昭歌那邊,則壓根不知道這場‘賭氣’的存在。
而元驚烈每日都瞞著孟昭歌,去無間閣練習,時常弄得一身傷,他怕孟昭歌發現,便減少了去見她的時間。
孟昭歌過得挺清淨的。
時間便很快來到了新春。
大年三十那日,孟昭歌得同宇文期一起,前往皇宮赴宴。
一大早,墨環給孟昭歌梳頭,她一臉苦瓜相。
本想著去行墨樓找宇文期,但一出門,宇文期竟先一步來尋了她。
男子今日一身絳紫錦袍,金冠束發,矜貴萬分。
見到她,隻淡淡道:“走吧。”
孟昭歌遂跟在他身後上了馬車。
整場皇室宴會,夫妻二人貌合神離,在旁人麵前,也頂多擠出來一個微笑來。
彆人都在歡歡笑笑,就他們冷靜異常。
孟昭歌唯獨在看見席間那個褚帝新寵妙才人時,有了點表情。
這位才人,是上次跳胡旋舞的那位舞姬。
他們的不對勁,連褚帝都注意到了,眯了眯眼,醉醺醺地問道:“小六和小六媳婦,怎麼都不笑啊?怎麼,是朕這宴會辦得不合你們意?”
宇文期忙道:“這宴會自然是極好的,隻是昭歌今日…有些不舒服,兒臣也十分擔心她,故而臉上的笑容少了些。”
孟昭歌也訕笑:“是兒臣這身子不爭氣了……”
褚帝想了想,眉心忽地一喜:“身子不舒服,該不是有孕了?”
“!!”孟昭歌慌忙解釋:“回父皇,兒臣隻是昨日吃壞了東西。”
褚帝就有點失落了。
“朕都這把年紀了,還沒見到長孫啊。”
這句話,點得他席間的七個兒子都沒敢接話。
素日和太子交好的八王宇文珀,趁機說道:“這父皇可得催催太子皇兄了,我等都是弟弟。若說長孫,自然應是太子皇兄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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