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馨兒一頓:“怎麼抓?”
“你平日的膳食和藥,一定有人在這方麵下了手。”她將早就思索好的推斷,告知了她。
“但,首先飯菜都是一起做的,廚房人多眼雜,不好下手。”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將東西送往雲渺院的路上,借機下手。”
劉馨兒立刻反應了過來:“娘娘的意思,要麼是秋弦,要麼是阿勝。”
在她院中,就隻有這兩個人伺候。
孟昭歌沒有否認:“目前來看,這兩人最有嫌疑。”
頓了頓,又說:“明日我會想個辦法,試出來是誰。”
劉馨兒又哭了,撲到孟昭歌懷中:“我就隻有娘娘可以依靠了。”
而此時,在外麵聽見這一切的身影,神情微微錯愕。
元驚烈沒有再進去,而是離開了梅苑。
他走在路上,思緒有些漂浮。
剛剛,若他沒有聽錯,阿姐是猜測,阿勝要害劉孺人的孩子?
可阿勝從前一直在平陽,與劉孺人無冤無仇,怎麼會害她?
元驚烈心事重重,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雲渺院。
站在外頭,他看見院內的阿勝,正跪在地上,費勁的修理著殘破了的台階。
就像從前那樣,阿勝一直都是樸實善良,又細心努力的一個人。
驀地,元驚烈想:我應該給阿勝一些信任。
阿姐並不了解阿勝是什麼樣的人,但他了解。
阿勝不會做出害人的事。
他在院外站了會兒,最終還是沒進去。
到了第二日。
整座荊王府,都是如同往常一樣的平靜,仿佛昨日什麼都沒發生。
劉馨兒險些滑胎一事,連宇文期都是毫不知情的。
廚房煎好了安胎藥,喊雲渺院去取。
從前一直都是秋弦去的,但她今日在忙著拆洗被褥,便喊阿勝去取一下。
阿勝放下手中的工具,打了打身上的泥土,便去了廚房。
藥就放在托盤上,還冒著熱氣。
黑褐色的藥水中倒映出少年黝黑的臉,他聞到這藥鋪天蓋地的苦味,差點沒吐。
趕忙端上托盤,從廚房回去。
可走了一段路後,前頭忽然走來一道少女的身影。
“阿勝。”墨環對他招了招手:“來梅苑吧,劉孺人去找我們娘娘了。”
阿勝愣了下,但很快應聲:“好!”
二人隨即拐彎,去了梅苑的方向。
與此同時的雲渺院。
有個眼生的婢女,朝著裡頭喊了一聲:“秋弦姐姐,廚房喊你們去取劉孺人的安胎藥呢。”
秋弦回頭,愣了下:“啊?阿勝沒去?”
“我看沒有啊,秋弦姐姐還是快些去一趟吧。”
“那好吧。”秋弦隻能將被褥先隨便搭上,快步朝著廚房走去。
廚房中的桌子上,堆放著一堆菜肉。
那碗藥放在空餘的一塊地方,已經有些涼了。
秋弦姍姍來遲,被那廚房的人說了一頓:“怎麼現在才來取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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