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昭歌用口型告訴他,沒事的。
少年這才離開。
等隻剩兩人,宇文期便和她開門見山:“誰讓你給本王納妾的?你納的哪門子妾?”
孟昭歌在心裡白了他一眼。
睡了人家,還不給名分,還好意思來質問她。
所以,她直接譏諷一笑:“當然是王爺臨幸過的,並且已身懷有孕,十個月後將誕下您的長子的劉馨兒了。”
‘轟隆’一聲,宇文期如遭雷劈。
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夜的婢女。那時他從梅苑狼狽離開,實在壓不住體內躁動,才隨便拉了個女人當解藥。
他壓根沒把那女人放在心上。
“……她懷孕了?”男人愕然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會這樣。”孟昭歌趁機責備他:“王爺也真是的,寵幸個女人而已,收了房就是,還瞞著不說,那肚子豈是能瞞得住的?”
宇文期心亂如麻,被她趁機教訓了,也沒說話。
他腦中隻有一個擔憂。
若被常寧知道了,怎麼辦?
見他愁眉苦臉,孟昭歌也差不多能猜出他在想什麼。
“王爺不走嗎?”她覺得晦氣,開始趕人。
而宇文期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忽然氣衝衝道:“這是本王的地方,本王為何要走?本王今日就住在這兒了!”
孟昭歌:“……”
當晚,宇文期便真的住在了梅苑,因為孟昭歌的那句話,觸怒到了他強烈的自尊心。
自然他是沒有和她同床的。
因為孟常寧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她有點兒後悔,不應該說那句話激怒了這狗男人的。
而宇文期納了妾一事,很快在第二日,飄進了明西將軍府中。
得知此事的孟常寧則跌坐在椅上,瞪大雙眼,好似遭遇晴天霹靂。
一個卑微的婢子,竟懷了皇室的血脈,即將生下荊王府的長子。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若這個孩子,將來再被記在孟昭歌名下,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
荊王府的一切都要給他繼承!
孟常寧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她咬緊牙關,立刻道:“竹音,你速速去城外將那人接來,我不能再坐以待斃。”
……
自從荊王府多了一個孺人後,下人們私下裡便聊開了。
聊得最多的,是說那位劉孺人,不像是王爺的妾,倒像是王妃的妾。
因為她一整天都跟在王妃的屁股後麵,反倒見了宇文期就發怵。
自然,王爺也不太喜歡這位孺人,見了她跟見空氣一樣。
而梅苑中,還有一個人對劉馨兒的存在十分不滿。
那就是元驚烈。
因為劉馨兒總是纏著孟昭歌,讓孟昭歌教她學這學那。他去梅苑時,連和孟昭歌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不僅如此,下午時,孟昭歌還吩咐他出去替劉馨兒買山楂。
元驚烈氣得跺腳:“阿姐!”
孟昭歌隻好安撫著他:“你乖,等這孩子生下來,讓他管你叫舅舅。”
“……”
誰要當這撈什子舅舅。
被孟昭歌打發著出去買山楂,少年悶悶不樂。
不想,經過河邊,有道欣喜的聲音,忽然喊住了他。
“小乞丐,是你?”
元驚烈回過頭,看了眼身後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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