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孟常寧底氣足了起來:“昭歌,你今日要向我和王爺道歉!”
“道歉?”
孟昭歌笑出聲,指了指身後的房間,加重了語氣:“你沒越矩?”
“桌椅板凳全改了,幔帳地毯也換了,我的蘭花也被丟了。你還穿著我的衣裳招搖過市,孟常寧,你告訴我,這叫不越矩?”
孟昭歌步步緊逼,猛地捏住了孟常寧的手臂:“我的好姐姐,你就這麼急於取我而代之了嗎?!”
“妹妹你在胡說什麼?”孟常寧被她掐得手疼,一副受驚的小白兔樣。
“換一些你屋子裡的東西,又不是什麼大事……”
“至於衣裳,是我先前衣服臟了,借穿一下你的罷了。此事王爺是知道的,還說要將衣裳送給我。”
“自然,我是不敢要的,我就是怕你生氣。”
孟常寧十分委屈的紅了眼眶,泫然欲泣:“可你反應這樣大,難道我穿你的衣裳,還糟踐了你不成?”
孟昭歌冷笑一聲:“對,就是糟踐了我的衣裳。”
“不僅糟踐了我的衣裳,也糟踐了我的屋子,糟踐了梅苑的每一寸土地!”
孟常寧眼底掠過一抹錯愕。
從前孟昭歌哪兒敢這樣和她說話,每次見了她,都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可如今,這老鼠搖身一變,成了惡狗了!
不過,這條狗既鬨起來,那她便正好借此,好好在宇文期麵前裝一把可憐。
想到這裡,孟常寧的身形晃了晃,含淚道:“你怎能如此和姐姐說話?你太讓姐姐傷心了。”
“為何不能?”
孟昭歌言辭尖銳,字字珠璣:“孟常寧,你告訴我,你憑什麼不經我同意,住進我的院子,穿我的衣裳,動我的東西?”
“還有,你一個當大姨子的,為何要趁我不在來王府?你不知道避嫌的嗎?”
“公然住妹夫家中,穿妹妹衣衫。怎麼,你是以女主人自居了啊?天下間,哪有做姐姐做成你這副樣子的?”
“我沒有!”
孟常寧瞪大雙眼,被她逼得步步後退.
從前數年,孟常寧從未在這個妹妹身上,看見過如此有壓迫感的氣場!
孟昭歌不應該是這樣的。
孟昭歌應該是在她用柳條抽她時,隻敢卑微地哭著說:“姐姐,彆打我。”的。
孟昭歌應該是在她放蛇咬她時,隻敢獨自去醫館,嚇得讓郎中救救她的。
孟昭歌應該是被她關在狗籠,求救喊到嗓子都啞了,都不敢向爹娘告狀的。
孟常寧有些怔然地看著妹妹的臉。
一個人的變化怎會如此之大,莫非她中邪了?
“你非要多想,我又能如何?反正我和王爺乾乾淨淨,問心無愧。”孟常寧躲避著眼神,嘴硬地說著。
“哦?”孟昭歌忽而微笑起來,俯身在她耳邊,“賤人,你再嘴硬一個看看?”
“!!!”
孟常寧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盯著孟昭歌的臉。
她居然罵她!?
自從她回到孟家,就隻有她欺負孟昭歌的份兒,就沒有孟昭歌罵她的份兒!
這個賤丫頭,果真是她太久沒教訓過她了!
孟常寧失去了理智,當即猛地一推孟昭歌。方才的可憐勁兒也不裝了,好姐姐也不裝了。
她直接破口大罵:“你這沒教養的畜生婊子,隻配下地獄進火海的貨,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罵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