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朝封建大家長的形象,在岑蜜心裡碎了一地。
她甚至顧不上害怕了,抬腳狠狠的踢了他小腿一腳。
拎起自己的外套,顛顛撞撞的往外跑。
好在男人並沒有要捉她的打算。
蔣三爺高價特聘的特助正聽牆角呢,這下子差點兒被突然打開的門,把鼻子拍扁。
他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還健在的鼻梁。
“……總裁。”
蔣京朝掐了煙,淡淡的嗯了一聲,吩咐道:“跟著她。”
酒吧這種地方魚龍混雜,這丫頭頂著這樣一張招人的臉,就是羊入虎口。
高風連忙將手中的手杖遞給蔣京朝。
“三爺,外麵下雨了。”
極少有人知道蔣京朝有時候會帶著手杖,不是因為想看起來穩重。
而是因為他的腿有舊疾。
一旦陰天下雨他的左腿就會痛。
高風不知道他的腿的具體情況,隻知道是蔣京朝的腿是因為車禍所傷。
據說是為了救一個小女孩。
……
深秋的雨打在身上,濕冷徹骨。
岑蜜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迷離的燈光,有些茫然。
冷風掀起她的裙擺,她打了個噴嚏,抱緊手臂。
發燒……似乎更嚴重了。
要不還是去開間房吧。
這種情況回家,她的雲柔姐姐看到了,肯定要擔心。
而恰好這時,雲柔打了電話過來。
“蜜蜜,不是說已經回國了嗎?怎麼還沒回家?”
聽到溫柔的關心,岑蜜的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她仰了仰頭,不想讓姐姐擔心。
努力不讓自己哽咽。
“我今天回學校了,有作業也做,住在宿舍了。”
“好,今天下雨了,要降溫了,記得蓋好被子,彆感冒。”
岑蜜怕雲柔聽出她的鼻音,趕緊道:“知道了知道不說了,我要去弄作業了,拜拜。”
她剛才怎麼敢去那種地方,還想去招惹亂七八糟的男人?
如果雲柔知道她這麼作踐自己,肯定很心疼。
她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怎麼能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滴滴——
身後有車燈照了過來。
岑蜜往路邊靠了一下。
身後那輛車卻貼著她開了過來。
怎麼開車的?會不會開車?
岑蜜怒氣衝衝的抬起頭,那輛加長版林肯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男人英俊又淡漠的側臉。
“上車。”
岑蜜半點兒不想跟蔣家的人,再牽扯什麼關係,猶豫著沒動。
男人像是有些不耐煩,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遍。
“岑蜜,我說上車。”
凶什麼凶?她又說不上嗎?
岑蜜暗暗的瞪他一眼,很慫的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高風好奇的打量了岑蜜一遍,又一遍,直到不小心對上蔣三爺冷冷的眼神,才趕緊把目光收了回去。
“岑小姐,您要去哪兒啊?我順路送您。”
瞧瞧這話說的,順路。
岑蜜想了想報了一個連鎖酒店的名。
高特助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家老板。
見蔣京朝微不可查的點了頭,他才發動車子。
岑蜜一邊用乾爽的白毛巾擦著發梢,一邊忍不住偏過頭悄悄去看身邊的男人。
怪不得蔣京朝是這帝京中,最受上流名媛們追捧的對象。
不說他的家世與手腕。
單是這張臉確實很有資本。
男人麵部輪廓銳利,鼻梁高挺,尤其是那雙眼睛極其深邃,如一口古井。
似無情又似多情。
很容易惹得女人心動。
這樣的男人,該是夜夜笙歌。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吧。
不知道這南城中將來誰會那麼好命嫁給這樣的男人,又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女人能得他的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