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今天穿了件毛線長裙,外麵套了件貂毛拚色外套,還化了淡妝。
本就精致的容顏更是被描繪的濃墨重彩起來。
她的目光都在那些畫上,並沒有注意到一路上,很多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上。
男人有些不悅的蹙眉。
偏偏內場暖氣充足,很快就熱了起來。
岑蜜伸手要將外套脫掉。
蔣京朝是見過裡麵那件長裙的,微微貼身,儘顯凹凸身段。
因此在岑蜜伸手要脫的時候,阻止了她:“彆脫,穿著。”
岑蜜抬眸看他一眼。
故意跟自己作對,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地位?
她雖然怕他,但是也沒有到了這種地步。
最終岑蜜還是叛逆般的將外套脫掉。
不過在她脫下來的一瞬間,男人眼疾手快的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她的肩上。
蔣京朝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自己脫下。
“不許再脫,不然……”
岑蜜耳朵微微發熱,心裡卻有些酸。
不怕死道:“有種你今天晚上就真的這麼做,彆讓我看不起你哦,蔣三爺。”
男人眸色微暗。
岑蜜有些賭氣般將外套塞給男人,轉過牆角卻一下子愣住了。
牆上那幅畫……是她的那副《雪夜篝火》圖。
蔣京朝顯然也認出了那副圖:“這畫是不是你畫的那副?”
不過旁邊的名字卻不是她的,而是寫著“張雪”兩個字。
有人換了她的畫。
岑蜜認識她,她是團支,跟油畫林老師關係很不錯。
原來不是她落選了,而是被人冒名頂替了。
後麵也走過來幾位參觀者,其中一個儒雅的男人道:“看來這就是那唯一一位,跟溫老作品放在一起展覽的學生作品了,確實很不錯。”
他旁邊的女士道:“雖然筆觸仍稍顯稚嫩,但是大膽創新,繪畫技藝與故事性相結合,隻一幅畫就能看到這小作者靈氣逼人啊。”
“看來這就是溫老選出來的弟子了,這麼一展覽,看看這畫功實力,倒是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是啊,而且這麼仔細看起來,其實風格與溫老也是略有那麼一絲相似……”
岑蜜冷哼一聲。
蔣京朝臉色也沉了下去,她為了這幅畫多辛苦,抱著多大的憧憬他是看著眼裡的。
如果真的技不如人也就是算了。
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負他的女人?
蔣京朝握住她的手腕,聲音沉沉:“彆傷心蜜蜜,我幫你討回公道。”
猝不及防的,岑蜜被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暖了一下。
其實從小到大,她對這種手段並不陌生。
畢竟岑明月跟她是同學校,同年級,她到處宣揚她才是小三的孩子。
她的理由就是岑蜜的年紀比她小。
岑明月掙著眼睛說瞎話,相信她的人卻大有人在。
她們為了討好她,經常會給她弄出一些麻煩來,隻是他們常用的手段是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