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意外的看到梁玉言居然在病房門口。
岑蜜推開蔣京朝,顛顛撞撞跑到梁玉言身邊:“梁醫生?我姐姐呢?你怎麼在這兒?”
梁玉言倒是神色平靜,他輕輕掃了一眼岑蜜,有著打量的意味。
“她沒事。”
沒事就好。
岑蜜心中的石頭落地了一半。
她這才注意到梁玉言的臉色也是微微發白,看起來並不輕鬆。
岑蜜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進醫院?有動手術嗎?現在動了手術那……還沒定下來的手術方案還能做嗎?”
蔣京朝握住她的手:“蜜蜜,你冷靜一點。”
岑蜜太怕失去雲柔了。
她內心最深的恐懼,被一次次的內心勾出。
她的恐懼是不比雲柔這個病人少的。
她急切的想要梁玉言給她一個答案,她甩開蔣京朝的手:“我沒辦法冷靜,我要結果,我你救她,如果她不在了……那我為什麼還要活著?”
蔣京朝的臉色猛地沉了下去:“岑蜜!”
梁玉言道:“沒做手術,隻是做了保守治療,不影響後續的方案。”
岑蜜對他鞠了個躬道:“謝謝,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可以。”
他輕輕斂眸
岑蜜推開病房門。
雲柔是醒著的,隻是整個人更蒼白單薄了些,整個人幾乎被被子淹沒了。
岑蜜鼻子一酸。
她輕輕走過去,半跪在病床前輕聲道:“嚇死我了。”
這樣一垂眸,眼淚就掉了出來。
說話聲音很小,像是怕驚擾到床上的人。
雲柔拍拍床邊:“來坐。”
岑蜜搖搖頭,還沒在恐懼的情緒中抽離。
雲柔也沒強迫她,隻是這次的雲柔要溫柔許多。
“跟蔣先生吵架了?”
岑蜜搖搖頭,又點點頭。
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剛才亂發脾氣不對。
但是蔣京朝並不知道她的心情。
沒有人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他有父親母親,有親人——
哪怕那些親人可能關係並不好。
但是總歸是他在人間的聯係,不像是岑蜜,她隻是浮萍。
雲柔的眼睛長久的停留在她的臉上。
“你長得真的很像雲姨。”
岑蜜伸手捉住她的手指,放在臉上:“如果我長的像岑國顯,你會對我好嗎?”
雲柔笑了一聲:“那估計不會,我是真的很討厭他。”
她頓了頓,嘴角笑容淡下:“他對你不好。”
雲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上,哪裡有一根細細的紅繩。
她挑起那根紅繩。
岑蜜幫她拉出來,將那塊觸手生溫的玉,放到她手中。
雲柔的手指撫過那些凹凸“蜜”。
她微微垂眸。
那另一塊玉佩又會刻什麼呢?
大概是另一個孩子的名字。
梁玉言其實很快就查到了當年的事情。
同卵雙胞胎女孩,幾個字讓她的頭嗡了一下。
她查了很多,也沒查到另一個孩子去世的消息。
最起碼兩個孩子剛出生的時候都是健康的。
直到雲湘出院,那兩個孩子也都在在她身邊的。
二十多年了。
雲柔居然此刻才遲鈍的意識到,或許雲湘當年的死,岑國顯跟那個毒婦用了更決絕的手段。
此前,她一直以為是雲湘家庭破裂,所以導致一直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