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京朝靜靜的看她幾秒,突然笑道:“丁小姐的演技比岑蜜要好得多,我差點兒就要信了。”
丁糖手指微微顫抖。
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
必須死咬住自己就是岑蜜。
反正她跟岑蜜是同卵雙胞胎,身體上是一模一樣的。
就算他真的找到了岑蜜,隻要岑蜜不承認,他也必然無可奈何。
“如果我不是岑蜜,那麼真正的岑蜜會去哪兒呢?”丁糖直視著蔣京朝的眼睛。
蔣京朝神色冰冷。
“這就要你了,或者……岑明月?”
丁糖的心重重一跳。
他果然是知道的。
丁糖笑了一下:“就算是我是假的,那也一定真的岑蜜默許的,畢竟沒有人可以限製另一個人的自由。”
男人的目光如同一把劍射過來。
之後他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頸:“沒有人可以讓她離開我,她自己的也不行。”
丁糖看著男人冷峻的的俊臉。
突然笑了起來,她明白了。
原來蔣三爺這樣的人物,也有愛而不得的時候。
蔣京朝甩開她。
丁糖被摔倒在床上。
她微微起身,看著蔣京朝:“小叔,我等你‘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蔣京朝充耳不聞,徑直拉開臥室門,冷硬道:“高風,把她帶走。”
……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
岑蜜總覺得自己孕反好像是變得更嚴重了。
她渾身乏力,幾乎連水都喝不下去了。
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孩子會來的這樣不是時候。
難道要去打掉這個孩子嗎?
她的腦海中不合時宜的想到,蔣京朝以為她懷孕時對她的溫柔和憐惜。
他是說過孩子隻是個籌碼。
可是她也知道他可能會成為一個好父親。
她撫摸了一下小腹,像是被燙到了般的又鬆開手。
原本沒注意到的小腹,現在才明白那些綿軟的肉,都是因為寶寶在生長。
而且寶寶大概也知道媽媽不想要他。
所以生長的小心翼翼。
就連每個月的例假都是有的。
她想起在醫院碰到的那個女人,她是那麼輕易的放棄了那個孩子。
讓人恍惚以為這隻是個小事。
岑蜜出了門,打了個車。
司機問她去哪兒,她咬了咬牙:“醫院。”
既然不能留,那就要當機立斷。
肚子裡的寶寶不能算作孩子,隻能算作母體的一種寄生物。
岑蜜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猛然一抬頭剛好撞上司機打量的眼睛。
司機沒想到岑蜜突然抬頭,趕緊收回了視線。
岑蜜蹙了蹙眉,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
但是不像是去醫院的路,她冷聲道:“就在前麵停吧。”
司機有些慌亂,糾結了一會兒解釋道:“不好意思小姐,我沒彆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跟蔣氏少夫人長得很像。”
岑蜜心頭一跳。
一個出租車司機怎麼會認出她?
司機按了車載電台。
“……希望廣大群眾能夠幫忙找到蔣總的夫人,酬金一百萬……”
司機道:“您就是蔣氏少夫人吧?聽說蔣總一直在找您。”
蔣京朝在找她?
不可能的,丁糖明明在的。
難道丁糖不在蔣京朝身邊?
但是那天她是親眼看到他們一起離開的。
丁糖出爾反爾離開了蔣京朝,還是岑明月又有什麼新的幺蛾子?
岑明月接的很快。
“岑明月你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丁糖為什麼不在?”
“我怎麼知道?”岑明月也著急:“我還沒問你呢?是不是你搞的鬼?蔣京朝為什麼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