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西奧多那群擬人的兄弟、那個死得十分抽象的老爹,帝寒天沉默了。
西奧多趁著帝寒天無語的時候,已經繼續說了下去:“帝,我有一個心上人,他是一匹野馬,用什麼方法都留不住他……”
“停停停。”帝寒天快惡心吐了,“撿重點的說。”
西奧多隻好結束了抒情,道:“他找了個……和我很像的替身。”
帝寒天:“。”
帝寒天現在懷疑西奧多得了失心瘋。
西奧多毫不臉紅:“你說,他對我是什麼感情?對那個替身又是什麼感情?”
這還用問嗎?
“她都為你找替身了,當然是看上你了唄。”帝寒天無語道,“你要是想要她,就跟她直說不就好了?”
雖然西奧多一向是個癲公,但這問題也太莫名其妙了。還以為那位所謂的心上人一哭二鬨三上吊地看不上西奧多呢,這不是挺愛的嗎?
西奧多道:“不不不,重點是後一個問題,他對那位替身是什麼感情?”
帝寒天不耐道:“我無法理解這些女人莫名其妙的想法,你去問問心兒也許能得到答案。”說著就要掛斷。“你可以代入一下情境嘛!”西奧多的語氣中充斥著蓬勃的求知欲,“咱們在學校學習的時候,你不是挺擅長這個的?”
帝寒天已經徹底被這位瘋人院在逃患者搞怕了:“我代入什麼?代入替身?有病就去治。”
“你怎麼會這麼想?”西奧多笑眯眯道,“你有沒有喜歡卻得不到的人?你就假設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你求而不得,找了替身——這時候,你對這個替身,會是什麼感覺?”
帝寒天嗤笑一聲,本想嘲弄兩句,卻忽然頓住了。
他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張臉,一張藏在滴答滴答的酒液構成的水幕、掛著輕慢戲謔笑意的臉。
那張午夜夢回,都會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臉。
那雙乾裂的、吐出無數殘忍字句的薄唇。
帝寒天突然戰栗了一下。
他不禁想,如果有個人——他是說如果,長得像那個可恥可恨膽大包天的男人,頂著那張臉站在他麵前,他會怎麼辦?
帝寒天忽然哆嗦了一下。
像是為了掩飾心底最不恥、最不可告人的隱秘一樣,帝寒天突然惱羞成怒道:“還能有什麼想法?不就是個玩意兒罷了!在我眼中,他還不如一瓶酒!”
說著,帝寒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掛斷了電話,仿佛在逃避什麼東西一樣。
西奧多莫名其妙地看著掛斷的手機界麵,帝這是怎麼了?還真代入了?
不過帝寒天的話,倒是和西奧多的推斷類似。段鴻跡對阿夏的感情遠非一張皮相可以相比,付冬樹隻不過是一個聊作慰藉的廉價擺件罷了。
思考著這些的時候,西奧多也沒忘了尋找段鴻跡修剪的那棵梨樹。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於看到了那棵樹的影子。
西奧多閒庭信步,甚至有閒心哼起了一支他故鄉的歌謠。
悠揚的法語調子中,西奧多走到了梨樹前,腳步卻僵住了。
原因無他,他在樹下,看到了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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