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隊和我們講了,但是,你是從哪知道的?”
陳獨自然不可能說是囚兆告訴她的,這灰靈的存在萬萬不能被除了她的第二個人知曉,她隻是說了魂域裡的推測:“上次和包隊徐隊一起進的那個魂域,也就是關十的魂域,我將他的魂域和我之前進入的查樂玩具屋的魂域相聯係,有了一些猜測。”
“這次我們進的魂域裡驗證了我的猜想,域主突然被人乾擾,原本和我們說好的事情突然變了卦,並且很明顯是受人操控了。”
“在最後的時刻,域外還有聲音對域主和我們進行誤導。”
“那聲音非常耳熟,我聽見過。”
王宿挺了挺腰背:“是誰?”
“就是我在平豐隧道看到的兩個瘦高個,這兩個人包隊和徐隊都知道。”
“另外,前天有隔壁樓偷窺我的房間,也是他們二位。我報警了,警局應該有備案。”
陳獨盤腿湊過身來,隨手抓起旁邊瓜果盤裡翻著的瓜子,磕了起來:“你們包隊還和你們說什麼了?”
“我怎麼說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給我透露點兒唄。”
王宿摸了一把腦門兒上還沒流出來的汗,有些摸不準這些消息該不該告訴對方,畢竟包隊沒說能說,但是也沒說不能說。
氛圍到這兒了,他醞釀了一下,剛想開口。
門又被打開了。
“喲!我看你們倆這架勢是嘮上了?”
王宿迅速起身,包尚一笑著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說道:“你先去幫陳青忙吧。”
領導這麼說,他自然是懂得什麼意思,訕訕地對陳獨笑笑,隨手還幫忙關上了門兒。
“你們這偷聽是常態啊。”陳獨打趣道,她自然是知道在這種環境與機構內本就沒什麼隱私可言,一舉一動被監視很正常,因此也並沒有生氣。
包尚一坐下來,隨手拿了一個醜橘,陳獨看著對方,覺得越來越眼熟。
這人換上了灰色格子襯衫,襯得他更加文弱了,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此時這坐姿非常像她愛和人八卦的研究生師哥。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他們都說了什麼消息嗎?”對方一邊剝橘子一邊抬眼看向她,“我可以都跟你說,但是,不是無償的。”
陳獨一聽這話,退了回去,有些泄氣地靠在牆邊:“花錢啊,那我不聽了,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彆著急,聽我說完,”他慢條斯理地說道,“交換,用你推測出來的信息交換我的信息。”
陳獨挑了挑眉:“你還需要從我這裡換消息?我可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我能知道什麼。”
“你剛才不就推測出來了那條信息嗎?”包尚一剝開一塊橘瓣兒塞入嘴中。
她現在倒覺得,麵前這個男人代替徐柏岩成為隊長確實是有幾分道理的,至少在這方麵上,至少沒有用她沒有權限這個理由來拒絕她。
“好吧,但是我說的東西,你得說一些看法出來,無論是讚同還是否定,即使不知道你也得說些看法。”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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