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獨,你又上熱搜了!”淩鶯子一大早就抱著手機坐在她床邊,“喂!醒醒啦!”
鄔段正優雅地享用她於樓下早餐店購買的梅菜肉包,看到淩鶯子在一旁大吵大叫翻了個白眼兒:“她睡眠質量怎麼這麼好,簡直抗噪音能力百分百,我這個醒著的人都覺得你煩,她居然還沒有動靜。”
淩鶯子打開床簾,看著陳獨麵色蒼白,幾乎看不出胸膛呼吸的弧度,她戳了戳陳獨的臉,感受到指尖冰涼的溫度,她尖叫一聲:“媽呀,陳獨不會是死了吧。”
桌旁的女孩放下手裡的包子,湊了過來:“你試試鼻息不就知道了?”
端詳著陳獨的睡顏,鄔段讚同地點了點頭:“確實很像一具屍體。”她也把手湊過去試探陳獨的體溫,“真是異如常人得涼。”
淩鶯子顫顫巍巍地把手指湊過去,感受著陳獨的鼻息:“好微弱......”
陳獨聳了聳鼻子,睜眼就是看到鄔段和淩鶯子得兩張大臉,嚇得她一口氣差點兒沒背過去:“嘛呀!!”
鄔段抱手:“她先招你的啊,可不管我的事。”
“我以為你死了呢。”淩鶯子有點不好意思得嘿嘿一笑。
“大姐,你趕緊呸呸呸,摸木頭,大早上就說這麼晦氣的話。”陳獨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oent,網紅陳獨的爆紅秘訣已經攀上了熱榜前十,她順著點了進去。
【什麼爛人啊!】
【陳獨,吃人血饅頭怎麼不去死!】
【她這麼看不起勞苦大眾啊......】
詞條內烏煙瘴氣,各類不堪的言論滿屏都是,鄔段皺緊了眉頭:“你們倆看詞條裡的內容沒有?”
淩鶯子搖搖頭,她隻瞄了一眼熱搜,並沒有點進去看,陳獨也是,她剛起,根本懶得玩手機。
鄔段點開視頻,屏幕裡是陳獨昨晚站在講台上做pre的視頻。
“我們需要想好什麼直播主題才能夠引人注目,比如選擇凶殺案,受害者使我小有流量,直播有很多人觀看,使我的直播打賞非常可觀,滿足我個人的虛榮心......”
“直播的過程中,我意識到,大學生有價值,有的工種很賤......”
下麵難聽的評論數不勝數,鄔段氣得重重將手機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陳獨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淩鶯子也氣鼓鼓道:“誰讓他們這麼惡剪的啊。”她拿起手機劈裡啪啦地打字反擊黑子。
兩人都小心翼翼地看向陳獨:“你沒事吧?”
陳獨搖了搖頭,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比這難聽的話她孩子時期就聽過了,但她現在已經不是孩子了,再說比起切實的人身威脅,這些網友的攻擊就是個屁。
“不用管他們,你們誰錄了完整版視頻,我發給平助理,我要上他們的綜藝,他們自然會為了自己節目的口碑和流量幫我處理的。”
淩鶯子一個個點進去看那些黑子賬號,驚訝地挑了挑眉,將手機翻轉給兩人看:“這個,這個,還有這些個,他們地ip地址都是同一個,還有很多重複的評論,賬號裡的內容都差不多。”
鄔段皺了皺眉,正色道:“陳獨,你可能是被人搞了。”
“誒呦,真是氣死我了。”淩鶯子氣得眼眶紅紅,她看著那些評論就替好朋友生氣,怎麼就可以隨便斷章取義,連信息的真實性都不知道就胡亂評價。
“安啦,視頻我已經給平助發過去了,他說他會處理的。”陳獨拍拍兩人的肩,“我知道你們擔心我,這都小事情,不如讓輿論飛一會兒,等到最高潮再來個反轉,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鄔段抿了抿唇,陳獨的波瀾不驚讓她有些心疼,時間沒有過去多久,她的朋友卻好像經曆了很多的樣子。
淩鶯子還帶著哭腔:“你是不是要坐車去錄綜藝了?”她轉過身從衣架裡遞出來一條白裙子,“彆穿你那個大褲衩子去了,太邋遢了。我新買的裙子。”
陳獨看著淩鶯子眼眶也有點酸脹,她倒不是因為被罵而委屈,而是因為看到朋友這麼為她的事難受而難受,她接過裙子,嘀咕道:“大褲衩子挺好的啊,涼快還方便,算了,你都準備好了,那我就穿這個唄,彆難過了兩位,我剛收了綜藝定金,晚上回來請你倆吃大餐!”
淩鶯子和鄔段一聽這話,迅速陰轉晴天,點開團購頁麵就嘿嘿遞給她:“我們倆想吃這個米其林大餐。”
陳獨大手一揮:“吃!今晚就吃!”
......
演播廳的燈光已經打好,陳獨剛剛走進去,就看到平助理向她招手“陳獨,這裡!”
“來得很早啊,去化妝室吧,張導和其他幾個嘉賓一會兒來,正好先拍你的封麵。”平助理帶著她走進化妝間。
陳獨一邊被化妝,一邊聽著平助理說話:“你那個熱搜上的剛剛好,視頻發過來也很及時,我們這邊是打算預熱視頻發出去,趁著流量最高的時候放出澄清視頻,可能要委屈你兩天,沒問題吧?”
“嗯。”陳獨回應道,這樣能給節目帶來最大的討論度,她清楚這些社會規則,負麵言論她聽慣了,早習慣了。
陳獨隻是不想羅荷她們擔心她。
於此同時,身穿警服的女人正追趕著一個四處逃竄的男人,羅荷翻過樓梯欄杆,追著男人來到了小道儘頭,儘頭是一堵牆,男人被堵在死路裡。
“站住,把雙手舉過頭頂,你被逮捕了!”羅荷跟上去,手舉了起來,做出要擒拿的架勢。
男人定住,卻沒有東張西望尋找其它出路,他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羅荷,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下一秒,他從兜裡掏出一把刻著奇異花紋的長刀,以一種非常人所及的速度衝向羅荷。
羅荷側身,卻慢了半拍,刀刺進了她的小腹。
她握住對麵男人繼續向前刺的手,左腳踹向他的腿,男人似乎感受不到疼,以一種極大的力度向更深的地方捅去,羅荷痛哼出聲,眼睛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表情十分駭人,他眉毛高高揚起,嘴角上揚,眼睛裡是極度的興奮與狂熱,一眨不眨。
刀尖從腹部刺入,又從背部刺出,鮮血滴滴答答地滴在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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