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集魂符被撕掉了大半,爬起來的屍骨也數量也減少了。
陳獨剛想鬆一口氣,卻感覺自己後頸處似乎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覆了上去,下一秒,她被強製轉身,一雙血紅的眼對上了她的眸子。
脖子處的力道不斷加大,她眼睛瞟向其他的同伴。
隻見四個一模一樣的身形控製著他們四個,厲英和萬古已經開始反抗的動作,和那鬼打得難舍難分,卻隱隱占了下風。
陳獨因為窒息,臉色漲得青紫,思緒也越發滯澀起來。
打得話是一定打不過的......那......
下一秒,麵前的鬼竟然鬆開了一些力道,孫儷雪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陳獨,我來了。”
陳獨猛地咳嗦了幾聲,孫儷雪勉強能和眼前的鬼過上幾招,但這才隻是這鬼的一個分身。
那鬼的形態十分駭人,血紅的眼白裡沒有瞳孔,身上捆著的鎖鏈成了手中的攻擊武器,肚子大的嚇人,麵色也發著青綠色。
她靠在土牆上,身上各個地方傳來不同程度的疼,孫儷雪堅持不了多久了。
陳獨跌跌撞撞地向井口跑去。
“不是吧......她就這麼跑了?”被揍得難以翻身的文希昭震驚地問道。
厲英隻是冷笑了一聲:“多新鮮。”
三人的體力有限,這鬼怪的體力卻遠遠高於幾人,孫儷雪繼續和陳獨地那隻怪顫抖著,萬古看了一眼奇怪道:“陳獨那隻怎麼在和空氣打?”
厲英無暇顧及,她正躲避著甩向她的鐵鏈:“都會給自己留一招。”心下倒是又冷了幾分,做任務的大多人腦袋係在褲腰帶上,隻想著自己活是很正常的。
合作者罷了,四人連夥伴可能都談不上。厲英做任務時間並不短了,隻是再次意識到還是有些心寒。
陳獨費力爬上井口,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村子裡也是漆黑一片,她小心翼翼地撕下井口貼著的鎮魂符,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和那女人談判的法子了。
“好啊,就知道你沒安著好心!”
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正舉著手電筒向這邊走過來,村子裡的人素來不敢靠近這口井,說是晦氣,其實到底是怎樣他們心裡頭最清楚。
“小豆子說了我還不信,倒虧得陳舅讓我過來守著。”
那男人一邊叨叨一邊往這邊靠,陳獨聽著背後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顫抖著終於將完整的符撕了下來。
下一秒,男人就拽住了她的頭發。
撕扯的疼痛感蔓延全頭,陳獨生無可戀地想,完了,這回要禿了。
“把符給老子,你爸沒好好教訓你,我幫他教訓你,小丫頭片子還敢做這種事?你真是想讓這村子完了!”男人罵罵咧咧的要搶陳獨手裡的符。
不行,不能就這麼給他,下麵的人都在等著她呢......
嘴裡一股血腥氣,她腦海裡回想起突擊訓練的時候短片裡回放的動作,冷靜,冷靜,不能就這麼妥協。
酒腥氣很濃,男人喝了酒,陳獨悶聲體會著男人拳頭的力道,雖然疼,但她也敏銳的感覺到這個人的拳頭很虛浮。
下一秒,她彆過男人的腳,膝蓋重重磕在那人的小腹處。
她始終記得,無論何時,這招兒都是很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