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然監管所隻是一座灰色的建築,沒有一旁普通監獄那樣有供犯人運動的操場。
兩人一鬼走進去,一人一個單間,犯人並不多,看得陳獨甚是欣慰。
隻是很聒噪,各種噪音層出不窮。
隔著玻璃看,屋內的男人已然瘋了,牆壁上到處是他刻的煙花圖案,身上還有多處傷痕。
“這樣破壞公物,不管管嗎?”
羅荷笑了笑:“哪裡管的過來,這監獄了沒幾個正常人了。”
“全都瘋了。”
“頂多他們自殘的時候,有人打個鎮定劑。”
陳獨點點頭,作為編外人員,她最大的權限就是看看這些犯人了,可能是為了知道一些有利於任務的信息,除此之外再不能有其他的了。
孟飛嘴裡嘟噥著:“交換,交換......祭品......大人......”
陳獨聽不真切,隻能看嘴型勉強分辨出一些來。
交換?祭品?
確實很像宗教,隻是現在哪會有神?
這念頭一出,陳獨嚇了一跳,為什麼不會有神?
畢竟鬼怪都存在了。
看著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圖案,陳獨感覺頭開始細細疼,耳畔也出現了轟鳴聲。
一雙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彆看。”
“徐隊?”陳獨從眩暈中回過神來。
“徐隊。”羅荷頷首。
徐柏岩帶著兩人向辦公室走去:“我的錯,太忙忘記了說。”
“這些圖案極具迷惑性,盯久了會意識渙散,嚴重的可能失去理智。”
“半路想起,特意來了一趟。順便這裡有些工作沒完成。”
徐柏岩挽起袖口,露出小臂的肌肉線條遞給了陳獨一個平板:“對了,上次沒有寫的報告,現在寫一下。”
報告無非是將所有的過程詳細填上,陳獨如實填寫,唯獨在鐲子和承諾上做了隱瞞。
她的直覺告訴她,有的事情可能不說會比較好。
有直播做輔助,徐柏岩看了兩眼陳獨寫的報告就保存到檔案裡了。
陳獨乖乖狀坐在沙發上喝茶,羅荷正在和徐柏岩寒暄,因為有了陳獨的關係,羅荷被分了更多偏向非自然的案子。
除了有羅荷自己申請的原因,徐柏岩對她的推薦也很關鍵。
也算是升了半職。
三人在辦公室裡其樂融融,如果忽略門外犯人不斷製造的噪音。
“你試過逼供嗎?”陳獨好奇問道。
徐柏岩失笑:“這是21世紀的國家機關,私人行刑可不符合程序正義。再說,確實是都瘋了......”
“那什麼祭品之類的呢?聽起來像邪教。”
男人正了正神色:“煙花的一切我們知道的都有限,很多東西還在探索中。”
“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小心所有關於它的消息。”
這就是她不能詳細知道的東西了,陳獨聽懂了對方話語中的潛意思,識趣地點點頭,結束了這個話題。
下一秒,警鈴大響,紅燈閃爍。
對講機裡傳來警員焦急地報告:“報告徐隊!23號房間犯人孟飛沒有生命體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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