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獨意識到自己身上帶著一種令人發笑的傻氣,那就是愛賭。
她苦澀地笑了笑,還是放下了電棍。
直播間早已炸了鍋,先前陳獨有意識控製攝像頭,隻照自己的腳麵,那些對話,直播間內的觀眾也是一頭霧水,並不清楚具體是什麼,隻覺得是搞神秘的劇本。
眼下陳獨再沒有多餘的精力操控直播間,攝像頭正對著麵前的豬人。
“天啊,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特效嗎?這得值個幾十萬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就是對我熬夜的報複嗎,麥艾斯!”
“這直播間是不是真鬨鬼?主播看起來像是跪了,我也跪了......”
畫麵突然被掐斷,豬人的畫麵卻已經被眼疾手快的觀眾截了下來。
長條會議桌的兩側一片沉默,為首的男人輕敲了兩下桌子:“不能讓她繼續這樣播出去了。”雙開門肌肉男像是被鼓勵了,挑了挑眉:“我早說這直播不能讓公眾看到。”
短發女翻了個白眼:“頭兒還沒說完話,你瞎接什麼茬兒。”
男人清了清嗓:“以後陳青負責她的直播間,太過直接的畫麵直接切斷,過於關鍵的語音做模糊處理,要讓觀眾有一個印象,但又不過火。”“相關平台我已經聯係好了,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短發女點了點頭:“我沒問題,頭兒。”
肌肉男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看為首的男人已經決定的模樣,搓了搓手,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國川大學的男生宿舍裡,幾個男生圍成一圈,看著麵前電腦裡的直播間已黑屏。
“我感覺這就是博人眼球的,陳智,你小子追這些追入魔了吧,什麼都說是真的。”
“可是,剛才的畫麵,什麼特效能那麼逼真。”
“而且......”
“彆而且了,我看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是這博主裝神弄鬼。”
“我發表下我的看發啊,我覺得確實挺嚇人,挺有節目效果的,咱們哥兒幾個回來也整個這種直播玩玩。”
“勇則,阿智你倆彆吵,剛才有一段是不是提到了咱們學校,就是有一個男生叫嚴什麼說自己被害死了.....你們注意了沒?咱們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事不就能驗證啦?”
“嚴,嚴什麼?我有印象,但不記得了,這平台沒有直播回放啊。”王勇則撓了撓頭。
陳智雙眼放光地盯著一旁的舍友:“嚴牧陽!”
“胡大學委的腦子就是不一樣,要不人能當學委呢。”
胡斌脫了襪子就往說話那人身上扔去:“李維複,你再給我陰陽一個試試?”
陳獨分不出來神去顧及直播間裡的插曲。
麵前的豬人似乎情緒緩和了一些,龐大的身軀開始挪動起來,不一會兒,翻出了一把菜刀遞給陳獨。
“血...”那聲音輕柔了許多。
看著麵前那把血跡斑斑的菜刀,陳獨定住了。
不一會兒,她好像下了某種決定一般,用刀在手臂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鮮血流到刀刃上,像是被吸收了那般,陳獨眼前的場景轉變,身體變小了許多,腦袋和雙耳都不再疼痛。
麵前是一條流淌的河,陳獨手中是盛放衣物的盆兒。
“你說王家那倆真是夠偏心的,對姐姐每天好吃好喝養著,一點活兒是不讓乾,妹妹還這麼小,就出來洗一家人的衣服了,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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