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獨用手覆上那印記,隻覺得一陣涼意。
不知道培訓裡有沒有魂術相關,麵對鬼魂,她的能力實在是太過有限了。
著手眼下,陳獨摸著手腕上的血色鐲子。
嚴牧陽,孟婆,豬女被黑樓困住的人,和住在黑樓的人。
陳獨叫來了羅荷:“姐,我想問你,你知道黑樓近幾年發生的事情嗎,能和我說說嗎?”
她想到徐柏岩在微訊中說過,非自然處理局編外人員有權限獲取一些案件的信息。
羅荷點了點頭:“具體的可能我明天去到檔案室才能幫你看,但是有幾個案件我印象還是挺深的。”
“這是帶我的師父和我說的,黑樓原本是要做小區的,但是不知為什麼,最後承包的房地產公司隻建了這一棟就跑路了。”
“黑樓自建成以後,住進去的人都一致反映鬨鬼,最後留下來的也沒幾家。”
“這樓原先也不是黑色的,據說,是幾年前的一天,樓內外牆皮突然滲血,樓裡的人自發把樓內外都染成了黑色。”
樓裡的人?陳獨腦海裡突然想起了那個問她列車問題的老人。
羅荷說到這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
“這樓裡大大小小發生不小案件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被封。”
“不說601那個變態凶手,常殷說的很久沒人住的602,也是案發現場。”
“戶主叫孟娟蘭,本來之前一個富商家的女兒,是個藝術家,後來和丈夫私奔到港陀區落了戶,丈夫早死,一個人拉扯兒子長大,最後因為遺產等問題被自己的兒子虐殺。”
“而他殺害自己母親的那天,有個男大兼職送外賣,但不巧送錯了門兒,男人殺紅了眼,打開門把那個男孩兒也給痛捅死了。”
陳獨聽著皺起了眉,不安地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後來那個凶手呢?”
“還在監獄裡,但是已經瘋了。”
“後來驗屍的時候說兩位受害人背上都刻了煙花圖案。”
窮凶極惡的人和煙花掛鉤,那她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在這次前和睦共處,相親相愛,兩人還很善良,為什麼會突然互砍?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案子了,其他的我師父不負責,所以也沒細說。”
“你知道黃夭和黃轉娣嗎?”
聽著這兩個名字,羅荷皺了皺眉:“302那個戶主的原名似乎是叫黃夭,現在改名了,叫黃珊珊。”
“她現在是個網店客服。”
如果按照冊子上說的,陳獨進入的裡空間應該是黃轉娣按照自己的記憶編造而成,所以隻到宰豬的情景後麵就沒有了,那她記憶中的妹妹,是這場災難中的幸存者,也是旁觀者。
黃夭,知道自己的姐姐被困在自己身旁的屋子嗎?
還是她有什麼彆的目的?
陳獨嚴肅地望向羅荷:“你說?為什麼還有人會住在黑樓?”
麵前的女人一愣,似乎在思考。
“房租便宜?”
陳獨搖了搖頭,絕不可能如此簡單。
眼下,還有一個問題,據嚴牧陽所說,601還有貓女鬼魂,她們成功脫困。
脫困的條件是什麼呢?如果僅僅是害自己的人被繩之於法的話,害死孟婆和嚴牧陽的凶手也算是被正義審判了,但他們為什麼還沒有脫困。
陳獨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601的殺人凶手被嚴牧陽刺了一刀。
那麼幫助脫困的條件之一有沒有可能是使凶手被鬼魂刺傷呢?
而這其中,鬼魂的類型又是不同的,會對這一結果產生什麼影響。
陳獨撓了撓頭,好煩,要是能把鬼魂帶在身邊再見見那個殺了孟婆的凶手做個實驗就好了。
她無比討厭這種思路就在腦子裡但是手上無法實踐的無能為力感。
陳獨翻出徐柏岩的微訊頁麵發了一條信息過去:“鬼怪會被困住嗎?”
對方很快回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