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岩看著麵前看起來有些可憐的孩子,渾身濕漉漉的,許久未打理的頭發向下滴著水,散發著一股熟悉的臭味。
他飛速地掃了一眼桌麵上的作業本,豐堂大學。
奇怪,他明明記得陳獨和他說這是一所職校來著,怎麼現在看,像是一所公立學校。
徐柏岩聳了聳肩,他感覺後腦勺涼涼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著。
徐柏岩背對著的辦公室的門口兒有幾個腦袋冒出來張望。
“什麼情況?”徐柏岩看著他。
男孩兒的眼神有些怯懦,眼睛時不時飛快地瞟一眼門口。
門口的男孩兒露出一個惡狠狠的威脅表情來。
男孩兒立刻低下了頭:“我我自己摔倒的”
男人出任務這麼多年,對麵小孩兒細小的變化他怎麼會察覺不出來,回頭看向辦公室門口,隻見到一個飛影閃過,看著男孩衣領下青紫色的傷疤了然了幾分,起身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包尚一值班完回到學校旁的出租房,隔壁傳來了一陣叮了咣啷的打罵聲,熟悉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什麼人似乎在看著他。
他在這裡已經住了兩天了,每到晚上,旁邊都會出現這種聲音,包尚一皺了皺眉頭,他在早上問過樓下的大娘,那大娘正在擇菜,聽到包尚一的問題歎了口氣。
“孩子他爸真不是人啊。”
“關婆婆還在的時候,這孩子過得還算不錯,自從關婆去世,監護權轉到關山名下,這孩子三天兩頭就挨打,每次看這小孩,都覺得怪心疼的。”
“都二十幾歲了,身高和人家**歲的差不多,頭大身子瘦,遠遠看去跟豆芽菜一樣,身上的皮沒一處是好的。”
出租房的隔音並不好,包尚一聽著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
“媽的,沒用的東西,賠錢貨。”
“我媽,那個,那個,老不死的,怎麼收養你了?最後她是走了,我還得管著你。”
聲音聽起來洪亮,但斷句很奇怪,聽起來不怎麼清醒,應該是喝醉了。
小孩被打甚至沒發出什麼叫聲,包尚一聽著皺了皺眉。
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起,成如儼收拾好東西。
一旁的同事叫住了他:“老成,今天我們想去聚個餐,一起吧?”
成如儼點點頭,在這個世界,任何信息都是十分關鍵的,甚至能決定性命。
外麵風有些大,但聚餐的地方離學校並不遠,成如儼一行人裹著衣服,像目的地一邊聊天一邊走著。
“老成,你還記得十幾年前咱們學校那個事兒嗎?”
“什麼事,什麼事?”小張老師剛來學校不久,一聽這事有些好奇,追問下去。
成如儼皺了皺眉頭:“什麼事?”
他點了點腦袋:“老咯,這裡不中用咯!”
那同事笑嘻嘻地說:“就你處理的那個女學生!和校外小混混談戀愛那個。”
成如儼擺擺手:“咱們學校的女生和校外談戀愛的太多了,小年輕燥得很,管都管不過來,管了也沒用,又不給加工資,唉,我就想安安靜靜等到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