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似乎被刺激到了，掙紮的幅度變得極大，像是突然發了瘋，嘴裡吼著什麼。
“冷靜！”淩鶯子在一旁叫道。
但男人根本不理會，眼神死死盯著那躺在地上的屍體，身體一聳一聳蹭著地靠近那屍體，從咽喉出發出的嚎叫聲音越來越大。
下一秒，陳獨一個手刀砍在男人的脖子上，他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他瘋了。”陳獨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彆浪費時間了，先找到那個特殊的骨頭再說。”
四人一人一個角落，收集著大大小小的骨頭，有些骨頭十分完整，一些已經成了碎渣。
淩鶯子一邊收著骨頭，一邊問道：“這會是人骨頭嗎？”
她將一節完整的大棒骨舉了起來，上麵是坑坑窪窪咬下的齒痕。
“大姐，你有點常識吧好嗎？人的哪個部位的骨頭能有這麼大？”鄔段翻了個白眼兒，“要不你舔舔？”
“他們說動物的骨頭舔起來很光滑，人骨則比較澀。”
“真的假的？”陳智看了過來。
淩鶯子翻了個白眼兒：“有論文支撐嗎？”
“我瞎說的，所以不知道。”
陳獨拿起一個骨頭用力在牆上敲了敲，淡淡道：“豬骨頭。”
“人骨和豬骨的密度是有區彆的。豬骨頭會比人骨頭更硬一些。”
陳智想到了那場在井中1vN對戰直播，看向麵前這個女人的眼神不自覺的帶了一絲敬畏感。
“我撿到了好多掛牌，你們那裡有嗎？”鄔段舉著一個皮質的狗鏈。
狗鏈上係著一個精美的吊牌，寫著一個名字球球。
淩鶯子聽聲回頭翻找著什麼：“是這個嗎？”
她拿起了兩三個小掛牌。
“奇怪，流浪狗收養中心，為什麼有這麼多吊牌？那些小狗是走丟的還是棄養的呢？”
“收好吧，也許未來會有用。”
經曆了這麼多個魂域後，陳獨積累出來的一條經驗就是，不要輕視任何一條線索，每一個疑問，在最後都有可能是線索項鏈中的一枚珠子。
院子中的骨頭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幾人回到那櫃子處，開始一個一個的嘗試。
“這個不是。”
“這個也不是。”
一個一個骨頭被篩了出來，凡是塞進去的無一不被咬碎，旁邊篩出來的骨頭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陳智蹲著的腿因為血液不流通此時有些發麻。
他伸手捶了捶快要失去知覺的雙腿。
淩鶯子彎著腰遞骨頭，陳智試骨頭，鄔段收骨頭，三人儼然形成了一條流水線。
陳獨則看著那具屍體，企圖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她一邊看，一邊出聲提醒著三人。
“進去之後，你們仨一定要帶腦子行事。”
“還有，事情呈現的不一定是真實發生的，你們必須學會辨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很有可能會受傷，做好心理準備。”
淩鶯子聽著這叮囑笑道：“你怎麼絮絮叨叨的，像個老婆婆似的。”
“對啊，原來你不是可懶得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