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獨!回來!”鬱晟的聲音在警笛中被淹沒。
聲音消失在耳邊,周邊的場景變換。
鬱晟一定知道什麼,陳獨再次確定了這個想法,可她沒時間深究,場景昏暗,她一身黑色的毛和昏暗的房間融合在一起。
不遠處,是一個發著亮光的電腦屏幕。
垃圾在地上隨意扔著,散發出難言的臭氣,床上更是重災區。
左邊床的床單被可樂灑濕,就徹底成了置物台,不知幾天沒洗的衣服掩蓋在上麵,衣服上麵又是開了封但沒吃完的膨化食品。
偶有蟑螂從上麵爬過,蒼蠅在這陰濕狹小又昏暗的天堂中儘情地飛舞。
屏幕前的男人體軀龐大,已經打縷的頭發緊緊地貼在後腦勺上,嘴裡正罵罵咧咧著什麼:“扒個皮,至於這麼久嗎?”
屏幕裡播放的正是37號編碼的空籠子。
“真是越來越墨跡了。”
扒皮?
陳獨眯眼去看那交流頁麵上的信息。
【犬友3544887:37號狗簡單扒皮即可,保證扒皮後狗依然活著。】
【犬友3544887:存活三分鐘後,潑上稀釋後的膠水。】
這直白的話語怎麼會讓人不懂是什麼意思,不知是不是被狗皮包圍,陳獨竟然有了一種感同身受的痛苦與憤怒感。
那感覺從皮膚向內慢慢滲透,陳獨感覺自己的情緒十分複雜,像是冷靜理智與憤怒痛苦的矛盾體。
憤怒痛苦漂浮著,在所有的情緒中占比並不大,但感官卻很強烈。
她做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包尚一說她的直覺很準,那她索性就在糾結的時候跟著直覺走,這是她一貫秉承的做法。
男人罵罵咧咧的端起手邊的泡麵,埋下頭,正打算大吸一口,卻感覺自己的頭被一個毛茸茸的大掌摁住了。
頭越來越重,頸部的力量支撐不住後腦勺掌力的對抗。
男人嘴裡的麵甚至還沒來得及咀嚼,整張臉就被扣進了碗中。
麵條隨著他的吸氣順入了鼻孔中,強烈的窒息感讓他開始不住的掙紮,餘光裡,他瞥到了一雙讓他永遠都忘懷不了的畫麵。
屏幕中看好的狗出現在他的背後,大黑狗站立起來,爪子狠狠地將他的頭向下壓,眼神帶著一種近似冰冷的狠厲感。
窒息讓他的肺部感到劇烈的疼痛。
下一秒,男人被推倒在地。
“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
麵前的男人睜大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沒聽錯吧,狗居然說話了???
肺部的疼痛感還在繼續,男人猛猛打了幾個噴嚏,將堵在鼻腔裡的麵條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