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外吵吵鬨鬨,但是沒有人看到,一道墨綠色的氣流正在人群的間隙間穿梭。
“綠袖他娘,你也太不懂事了!犧牲你家綠袖一個,拯救全村所有人。這是大功德,大好事。我們想要做功德,做好事還沒有機會呢!”
一個老態龍鐘的村民笑著勸說。
在六十年前,他的姑姑本來已經逃了,可是逃到半路,被綠衣女子的先輩給抓了回去。
這一件事,這個村民一直銘記在心,現在風水輪流轉,他非要好好報仇不可。
果然,這個村民“道理”一講完,其他的村民立刻對綠衣女子的母親展開了輪番勸說。
“鐘嬸,不是我說你,你真是自私!你女兒要是做了山神娘娘,就是長生不死的神靈,不比做凡人好?”
“就是!如果因為綠袖不出嫁,惹怒了山神爺,你能負責嗎?”
“哎呀~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綠袖他娘,伱就認命了吧!”
人就是這樣,明明是作惡,還非要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此來自我安慰。
方陽遊離在人群之中,挑選了很久,最後看準一個說得最起勁的青年男子,一頭撞了進去。
青年男子身子一個顫抖,眼中閃過一絲幽光,隨即便恢複了正常。
方陽附身在了青年男子的身上。
要盜取法寶,最重要的就是隱藏氣息,不能讓寶物感應到。
萬一寶物有所感應,向愚公示警,方陽做得再多也是白費力氣。
“仲溪哥?”
就在方陽讀取青年男子記憶的時候,一隻手伸到他的眼前晃了晃。
方陽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臉上掛著童真的笑意。
“是叔山啊,你來祠堂做什麼,這裡不是小孩子該來的地方。”
方陽開口驅趕的同時,將這個少年往外推。
多說多錯,他畢竟不是仲溪,萬一被人看出破綻,盜寶之事恐怕會節外生枝。
“仲溪哥,你乾嘛!”
叔山很不情願,但隻能乖乖的回家。
把叔山送走後,方陽學著仲溪的口吻,繼續對綠衣女子母女進行精神摧殘。
“不要!娘,救我!我不想死!”
“村長爺爺,祭司爺爺,我才十七歲,我求求你們了。”
“你們想讓我死,我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綠衣女子歇斯底裡的叫喊,她被人強行從祠堂拖出來。
“堵住她的嘴,不要讓她的聲音驚擾到山神爺。”
白發村長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他收起他的假慈愛,冷著臉命令道。
一個中年婦女興衝衝的走上前,用一張用爛的獸皮,堵住了綠衣女子的嘴巴。
“我的女兒啊!”
任憑綠衣女子的母親悲痛欲絕,依然不能阻止村民們的舉動。
“謔!謔!謔!”
一群青狀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手中舉著火把,發出謔謔謔的聲音。
在隊伍的最後麵,則是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子在唱跳。
人類的劣根性,實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