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給什麼說法,要糧食上麵不給,要買糧食的錢也拒不同意,現在士兵們怨聲載道沸反盈天,眼看就要鬨出大亂子……作為帝國的大公和帝國的軍官,我總不能眼睜睜地坐看事情惡化吧?”
“可上麵始終不給個辦法,我也隻能暫時自己掏腰包穩住他們……正好,先生們你們來得正是時候,不如替我問問,糧食什麼時候撥付,我的家底薄可撐不了太久,總得給個解決辦法吧!”
頓時三個憲兵震驚了,俄軍當中苛扣口糧和軍餉並不稀罕,但是一粒糧食都不給,讓下頭的士兵完全自生自滅那也忒過分了。可某人的表情分明沒有作偽的意思,難道?
庫捷波夫臉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是憲兵們朝他望過來之後,更是覺得羞辱,隻不過這個場合他怎麼也不能掉鏈子,不能給抓住痛腳,所以他一臉正經地說道:
“冬季糧食供應緊張,稍微遲幾天算得了什麼!完全是小題大做大驚小怪!”
李驍立刻挖苦道:“幾天?中校先生,您數學大概不太好,按照二連的書麵記錄,上一次劃撥糧食還是兩個多月前,70多天可比幾天多太多了!要不,今後您領軍餉也按照這個標準來,遲個兩三月也是無所謂的嘛!反正您也不靠軍餉過日子不是麼!”
“你說什麼!”庫捷波夫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他憤怒地衝憲兵們嚷嚷道:“先生們,你們都看到了,他就是這個態度!目無上級目無法紀無法無天,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啊!”
李驍卻嗤笑了一聲,挖苦道:“您說再多形容詞也沒用,這個話題岔開得太生硬,彆顧左右而言他,我就想知道,您什麼時候把欠二連的糧食如數下發,不然我隻能上海軍部門口去哭了,到時候讓整個聖彼得堡都看看,您是怎麼欺負人的!”
三個憲兵都無語了,也隻有像你一樣的家族恥辱大公才會真不要臉去海軍部門口哭窮,您都是大公了就算自己不要臉但總得給國家和皇室留點顏麵吧!
庫捷波夫都氣得哆嗦了,不過這口鍋他堅決不背,他斜了一眼旁邊看戲的梅薩多夫,道:“這事不歸我管,您應該找後勤反應!”
李驍卻不上當,他才不會中庫捷波夫的禍水東引之計,找軍需主任安東諾夫少校就等於找團長梅薩多夫的麻煩。雖然這兩貨是一丘之貉,但還是不能盲目擴大打擊麵。抓住庫捷波夫往死裡打,不沾梅薩多夫的邊才是正確做法。
“我為什麼要找後勤,後勤又不是我的直接上級,我隻找那位加辛斯基大尉,他是我的上級。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憑什麼苛扣我的連隊的口糧,憑什麼縱容下屬搶劫我個人出資購買的救命糧,這是想要做什麼?故意激起嘩變準備造反麼!”
頓了頓李驍指著庫捷波夫的鼻子罵道:“剛才是您一直在維護和袒護加辛斯基大尉吧!你如果跟他沒有貓膩,為什麼不問青紅皂白就誹謗本人?您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這個官司就算打到陛下那裡去,我也奉陪到底!一定要拆穿你虛偽偽善的麵具,讓你這個卑鄙小人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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