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蒂內斯庫和約內斯庫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們很清楚庫紮這時候要求開會,而且是召集他們這個派係的主要頭目開會,用意絕不僅僅是統一思想那麼簡單!
為什麼呢?
既然是庫紮要求開會,那庫紮肯定要列席這個會議吧?這可就是一個信號,如果讓庫紮列席會議,就等於承認了庫紮是他們這個派係中頭目的身份。
連孔老夫子都知道名不正言不順以及唯器與名不可假人,也就是說名分這個東西太重要了。如果庫紮有了這個名分,那就肯定要實實在在地乾預他們這個派係的事務了。
到時候庫紮再對某些問題發言,就不是僅僅說給康斯坦蒂內斯庫和約內斯庫聽的私人建議,而是公開意見了。那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不客氣地說,一旦給了庫紮這樣的地位,那庫紮就再也不是康斯坦蒂內斯庫的小弟,而是他正兒八經的同誌了。
這樣的地位跨越讓康斯坦蒂內斯庫很難受,因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而且他總覺得庫紮雖然是他的朋友,但不過是一個從摩爾達維亞流亡逃出來的軍官和喪家之犬而已。怎麼一眨眼就成了他的同誌呢?
這還不是最讓康斯坦蒂內斯庫難受的,更難受的是他可是聽出來了,庫紮要求派係內部統一思想?
那統一什麼思想呢?自然是不可能統一成逃跑主義思想的。很有可能就是統一成發動泥腿子的那破思想。
而這是康斯坦蒂內斯庫絕對無法同意的,他覺得一旦接受了這樣的條件,那就意味著必須向揚康斯坦丁和喬治斯特裡布等人開戰了。
以他們這兒小身子板怎麼可能跟那樣的龐然大物叫板,那不是自取滅亡麼!
頓時康斯坦蒂內斯庫就猶豫了,他敲了敲約內斯庫,仿佛在問:“你怎麼看?”
約內斯庫其實不比他好多少,也是一副嗶了狗的感覺。他的意思其實就是用三瓜兩棗打發了庫紮,讓這個小子乖乖地交出兵權。但眼下不是這個套路,怎麼好像被反套路了?
但你讓約內斯庫立刻就斷然說拒絕,那他也做不到,因為現在形勢逼人啊!手裡頭沒有槍杆子就隻有被魚肉的份,他們還不想被分而食之或者吞並,還真沒有勇氣完全拒絕庫紮的要求。
康斯坦蒂內斯庫看了看約內斯庫,這位一臉糾結的表情已經完全說明了問題。考慮片刻,他決定問清楚點再做決定:“我的朋友,您打算怎麼統一思想呢?”
其實康斯坦蒂內斯庫最想問的是統一成什麼思想,隻不過考慮到這麼問萬一庫紮真給出一個紮心的答案,那時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