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布加勒斯特到布達佩斯距離並不近,要穿越大半個東歐,隻不過麼,在1848年並不存在一座名為布達佩斯的城市,這個稱呼要很晚很晚才出現,而且更正確的名稱應該叫做佩斯-布達。
這麼說吧,佩斯是佩斯,布達是布達,曾幾何時這其實是兩座城市。一座位於多瑙河左岸另一座位於多瑙河右岸。
左岸是布達,這是一座城堡密布的城市或者說要塞,而右岸則是佩斯,和軍事氣息濃鬱的布達相比,佩斯才像一座真正的文明居住的城市。
而在1848年,或者以匈牙利王國為例子,這個國家的首都是佩斯而不是布達。所以當年你要說去布達佩斯,估計匈牙利人都會一臉懵逼。
滿打滿算哈布斯堡家族統治匈牙利也不過一個半世紀的時間,所以這個國家對這個畸形家族並沒有多少好感,所以在這場波瀾壯闊的大革命中,匈牙利算是最堅定的哈布斯堡家族反抗者。
應該說匈牙利人乾得也不錯,一度是將哈布斯堡家族的勢力驅逐出了匈牙利的國境,當然很快隨著哈布斯堡家族的煽動,南邊以耶拉契奇為首的克羅地亞很快就跟匈牙利革命者唱反調,然後境內的塞爾維亞人也被哈布斯堡家族煽動,開始不跟匈牙利革命者合作。
不過就算如此,這些匈牙利人也讓奧地利人嘗夠了苦頭,如果不是沙俄強烈乾涉,後來的什麼奧匈帝國可能根本就不會誕生,哈布斯堡家族在中東歐的統治可能會早幾十年就被終結。
李驍抵達佩斯的時候,對這座城市的印象算不上有多好,但也算不上有多糟。因為歐洲從中世紀開始的建築風格實在太過於古典,宗教氣息多過人文氣息,當成城堡參觀或者旅遊觀光可能不錯,但是讓他住在這種城市裡還是敬謝不敏。
巴洛克和哥特式建築在佩斯隨處可見,和街上遊行示威以及積極備戰的匈牙利民眾相比,真是一種奇怪的搭配。反正李驍對這個時代歐洲大城市的建築風格都不怎麼喜歡,不管是聖彼得堡還是布加勒斯特或者眼前的佩斯都讓他覺得格格不入,總有一種身在異鄉為異客的疏離感。
“安德列卡,你的情緒可不怎麼樣啊!怎麼,因為沒找到那位格爾蓋伊阿爾圖爾而沮喪嗎?”
大衛勒伯夫倒是挺高興,對於看慣了清真風格的伊斯坦布爾的他來說,佩斯的巴洛克和哥特式建築讓他有一種回家的感覺,那是倍感親切啊!
李驍歎了口氣,他興致不高的原因確實有沒有見到格爾蓋伊阿爾圖爾的原因,因為這位將軍領兵出征,正在前往布拉迪斯拉發的途中。按照報紙上的說法,格爾蓋伊阿爾圖爾是領兵去支援維也納的革命黨的。
布拉迪斯拉發和維也納在後世聽著好像相聚很遠,因為一個是奧地利的首都,而另一個則是斯洛伐克的首都,但實際上這兩座城市真的很近,確切的說兩座城市相距大概也就是六七十公裡,還沒有北京到天津的距離遠。
有這個參照物大概也就知道東歐這一坨國家擠得有多密集了,這麼說吧,維也納到佩斯大概也就是二百十五公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