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瓦諾夫終於坐了下來,可見烏瓦羅夫的伯爵讓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的食指輕輕叩擊著茶幾,眼神也越來越虛,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坐在他對麵的蒂托夫已經是大氣不敢出,心情沉重得想一塊石頭,似乎是喉頭被遏住了無法發聲。
氣氛有些凝滯,蒂托夫就像個忐忑的下屬一樣等待著老板的指示,而扮演老板的那一位則是舒瓦諾夫。
可能有人就不理解了,蒂托夫和舒瓦諾夫不都是烏瓦羅夫看好的青年才俊嗎?不應該地位相當,兩人見麵了應該是火星撞地球針尖對麥芒的那種感覺,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才對!
這就是不了解實情了,蒂托夫和舒瓦諾夫雖然都是烏瓦羅夫看好的青年保守黨人。但兩人的地位有著明顯的區彆。舒瓦諾夫的地位明顯更高!
這不是爵位高低的問題,雖然舒瓦諾夫是伯爵,蒂托夫隻是個男爵,但舒瓦諾夫能夠碾壓蒂托夫還真不是靠祖宗,而是他本身的能力就是要強!
如果李驍坐在這裡,他立刻就會告訴你,這個舒瓦諾夫有多難纏。未來他可是亞曆山大二世時期俄羅斯帝國保守派的巨頭之一,地位不在巴裡亞京斯基之下。
甚至舒瓦諾夫比巴裡亞京斯基更加危險,因為這貨將來會掌控秘密警察第三部,成為俄國秘密警察的頭目。後來康斯坦丁大公之所以黯然辭職,就跟這位有密切的關係,這麼說吧,作為鐵杆的保守主義者,這位是恰到好處地利用了康斯坦丁大公兒子的不檢點,一舉乾掉俄國改革派的領袖康斯坦丁大公。
當然啦,舒瓦諾夫之所以能夠成功,關鍵的根子還在亞曆山大二世那裡,如果不是這位所謂最後偉大的沙皇受夠了自己的弟弟,也受夠了改革,就是給舒瓦諾夫十個膽子他也拿康斯坦丁大公沒辦法。
不過,這個舒瓦諾夫還是很厲害的,在秘密警察和外交領域十分活躍,雖然在外交領域並沒有什麼特彆能拿出來一提的成績,但就他那個活躍度,想不關注他都不行。
至於前麵那位蒂托夫男爵,讓李驍來說的話,他隻能說不認識。因為這位後來並沒有綻放出什麼光彩,顯然不管是家庭背景還是能力他都不能跟舒瓦諾夫相提並論。
自然地,哪怕現在蒂托夫是烏瓦羅夫的私人秘書,但跟外放的舒瓦諾夫相比,他也更像是個跟班小弟。當舒瓦諾夫剛剛停止叩擊桌麵,他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您有辦法了是嗎?”
舒瓦諾夫點了點頭,緩緩地說道“有一點頭緒了,彆斯圖熱夫留明跟一個猶太血統的交際花打得火熱,這一點可以利用!”
蒂托夫一聽就失望了,因為搞女人對彆斯圖熱夫留明這個級彆的官員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貴族們的風流韻事有什麼好稀罕的,彆說他搞了一個猶太女人,就是搞了十個八個都無所謂,指望這個扳倒彆斯圖熱夫留明太不現實了。
頓時他嘟囔道“這不算什麼吧!沒什麼好稀奇的……”
舒瓦諾夫僅僅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就讓蒂托夫將後半截想說的話全部都咽了回去,可見舒瓦諾夫給他的壓迫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