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奧寧被釋放了,實際上他自己還是暈乎乎的,不明白怎麼就被放了。按道理來說這根本不可能,欽犯是什麼性質,難道這些憲兵不懂嗎?
所以他很是迷惘地望著那些憲兵,好像是等著對方給他一個解釋。隻不過第三部的憲兵自然是不會解釋什麼的,他們做事需要解釋嗎?不需要的!
沒能從憲兵那裡得到解釋,菲奧寧又轉頭向布魯寧望去,很顯然他希望這位營救他的恩公給個說明。
隻不過布魯寧壓根就沒心思解釋什麼,對他來說現在每一分每秒都是在跟命運賽跑,他自個操心自家的安危都來不及,哪裡有閒心跟菲奧寧解釋什麼。
自然地,布魯寧什麼也沒說,他隻是衝身後舒瓦洛夫派來的兩個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菲奧寧攙扶起來趕緊走人。
可以想象,菲奧寧自然是一肚子的疑問。他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對布魯寧等人也是疑心重重,懷疑這是第三部故意搞的名堂,假裝把他放了,實際上卻是安排人在他身邊借機套話或者乾脆就是拿他當魚餌。
所以被攙走的時候菲奧寧也沒給布魯寧等人什麼好臉色,他打定了主意,從現在開始他就是啞巴,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另一邊,彼得羅夫娜也處於緊張之中,自打布魯寧走進那扇門開始,她就不由得渾身發顫,也就是舒瓦洛夫的人都在關注布魯寧的動靜,沒注意到她的不尋常,否則馬上就能意識到她的不對勁。
彼得羅夫娜強自告訴自己要冷靜,要保持鎮定,但是她的手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連車窗的簾子都拉不開,費了好大的勁她終於拉開了窗簾,顫抖著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躲回了車廂裡麵。
舒瓦洛夫確實沒有注意彼得羅夫娜,因為他更關注布魯寧的動向,隻有布魯寧將人帶出來了,事情才算圓滿。但是想要圓滿卻沒有那麼容易——第三部的憲兵真心不是吃乾飯的,那道手令雖然沒有問題,但布魯寧的行為卻疑點頗多,認真推敲的話疑點一大堆。
他唯一能期待的就是這些憲兵官僚主義情緒占據上風,畢竟那是彆斯圖熱夫留明的手令,這幾年他做過的不合規矩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像這種拿手令放人的把戲是層出不窮,希望這些憲兵已經見鬼不怪或者乾脆不敢得罪彆斯圖熱夫留明,不敢多問吧!
不過舒瓦洛夫也不是隻祈禱,他其實並不算虔誠,對神明的態度僅僅是口頭上的尊重做個樣子罷了。
“讓他們做好準備,一旦有變試著劫獄,就算人搶不出來也得多殺幾個憲兵把事情搞大!”
舒瓦洛夫有多黑心,看他這道命令就很清楚了,他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就算救不出菲奧寧,他也要給彆斯圖熱夫留明添堵。
隻不過這種最壞的局麵並沒有出現,布魯寧帶著兩個保鏢攙著菲奧寧很快就走出了大門,當他們走出來的那一刻舒瓦洛夫簡直激動得要跳起來,他知道自己就快成功了。
“快!快!再上去幾個人,接應他們,一旦裡麵的憲兵返回就實行b方案!”
所謂的b方案就是武裝營救將人搶出去,這是舒瓦洛夫做的最壞的打算,不過現在看來這個b方案是用不上了。